“不用。”谢无偃抬起头,“谢谢哥哥,但是不想麻烦你,可以自己回去。”
“这有什麻烦,你就说,你住哪儿,哥哥送你回去。”
“住学校。”谢无偃顿顿道:“不过不想麻烦哥哥,这已经不早。”
“你住学校啊?没事,那们算是顺路,在京大,和你们学校就隔五六公里。”时诉安查过荣膺国际学校地址,知道它距离京大并不远,直爽笑:“走吧,不会麻烦。”
“那谢谢哥哥。”
怪不得会在这个最关键档口被那些人派过来。
“”谢无偃微微垂下眼神,心底皱眉,面上却不显,“是被撵下来。”
“什?!”
时诉安愣,心底顿时来气,“他们把你撵下来?”
“因为同学们觉得长得丑,看着不吉利。”
谢无偃终于开口,声音却很轻:“是”
“什?”医院太嘈杂,时诉安没听清,走上前半蹲下,微微蹙眉看着谢无偃,温声道:“你说什?”
“”
谢无偃也微微撩起眼皮,看向时诉安。
这是谢无偃第次认真地看时诉安。
这声音有点熟悉,时诉安动作顿,很快就想起这声音主人,便转过头。
果不其然,这静静坐着轮椅少年可不就是之前在桃源山被霸凌那个孩子。
时诉安笑,但想到他来时看到车辆,又微微皱眉:“你怎在这儿,看到你们校车走啊,你没赶上?”
“不是。”谢无偃摇摇头,顿下,又低下头。
这看就有情况。
谢无偃没有再拒绝,毕竟他也要观察这人。
时诉安叫
谢无偃低下头。
“这是放屁!”时诉安忍不住爆粗口,“什吉利不吉利,这群学生简直”时诉安深吸口气,控制自己不骂人。
“这群学生早晚会被社会教做人,不用理会他们,你住哪儿,送你吧,还是说你要回学校?”
果然,这人这次过来就是为进步接近他,毕竟这人刚刚来医院,根本没来得及办什事情,现在居然要和他起离开,显然有问题。
看来,这人也不是伪装得面面俱到。
也是他第次发现这个人切是多简单、干净。
以至于很多年以后,谢无偃都忘不今天这秒。
他时诉安半蹲在地上,手放在膝盖上,手扶着他轮椅扶手,修长葱白手指几乎就要碰到他手掌,微微仰着头,认真又专注地看着他,皮肤白到透明,棕色瞳孔深处浅浅渗出丝心疼和怒意,极长睫毛被火红余晖染上层橙金色,温柔又迤逦。
不过,现在谢无偃可不觉得时诉安是真“干净”,他只觉得这人演技真是登峰造极。
居然能那完美地伪装,从上到下,从外到里,没有任何丝破绽。
时诉安想到之前少年被霸凌现场,不禁又皱眉,温声道:“到底怎回事,是不是他们又欺负你?”
谢无偃并不说话,抓着轮椅扶手双手却明显绷紧。
时诉安看着眼前小孩紧紧抓着轮椅扶手,只闷着头不说话,不承认也不否认,哪还能不清楚这事儿到底是怎回事。
“是不是你们班同学趁你出来上厕所或者干什时候,故意瞒着你不再消息,让司机把车开走?!”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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