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
眼神伴随
朔寒大半个生命。
“……”
沙丘风吹过长夜。
顾与眠伸手，轻轻按住朔寒手背。
“
在战争结束时才匆匆赶来增援副官与士兵们，已经被虫族完全寄生而脑死亡，马上就要变成新感染源，朔寒于是和杀虫族时
样杀死他们。
当时，所有被救下百姓都露出恐惧表情。
好像面无表情着大开杀戒、颊侧沾着不属于自己鲜血、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朔寒，要比面目狰狞凶恶虫族还让人恶心害怕几分。
‘猜不透他想法，看不出他情绪。’
‘恐惧，恶心。’
顾与眠：“朔寒？”
朔寒眉心蹙起来，灰蓝色眸子浅浅漾着无机质光。
这种生物早就该灭绝。为什
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古地球周围荒废星球？
朔寒：“是虫族派生种，已经死。”
“……别怕。”
还有像古地球样完全没有生物居住未开发星球，枯木与长风遍布整个凹凸不平地表；
还有星球盘踞着没有灵智却凶恶生物。
“耳朵可以留着吗？”
这次变成人时候，朔寒听顾与眠话，留下毛绒绒耳朵。
头发也变长，漂亮银发直垂落到腰间，低着头让顾与眠用帮他束起来。配着他军服，有种格外矜贵高傲冷淡俊美，还有仅针对顾与眠纵容温柔。
看他会儿，嗤笑声，眼睛里懒散又傲慢样子。意思是谁敢？
想把顾与眠叼回被窝里。
但如果他喜欢这样，也可以。
拥有他，独占他，半跪下来亲吻他。
只臣服于他。
‘那对着虫族粒子炮，不知道什时候就会转过来对着
们。’
‘反正生命在他眼里都是样廉价吧。’
朔寒厌恶拍照，厌恶留下自己影像。
从小时候开始就是这样。
因为他是个异类，因为大家都怕他，当然他也并不喜欢他们。
这似乎是朔寒第次在顾与眠面前杀死某个生灵。
杀戮对朔寒已经是习以为常事情，他甚至不需要动手，眼睛和气息里也不会有杀意，连呼吸都是平稳。
但他知道这样自己很不好看。
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二十年前边缘星际，朔寒在虫族包围下只身救出个星球。
这颗星球没有人居住，只有绵延万里沙丘，暗处窸窣作响。
顾与眠稍稍抬手，帮朔寒整理下衣领和头发，朔寒别扭地低下头来，对耳朵出奇乖巧地耷拉着。
也就是在这时，顾与眠身后沙丘里，个眼神贪婪庞然大物悄悄接近……
顾与眠只能听见声巨响，然后眼睛被朔寒捂住，视线片漆黑。
鼻尖闻到血腥味道。
“好好。”
顾与眠笑着挠挠它毛绒绒下巴。
即使是在星际时代，朔寒所能做事情也超出顾与眠想象范畴——在宇宙中高速、自由地穿行，能够凭空为脆弱人类制造出个含氧并且温度适宜空间，当遇见陨石时甚至不需要做任何事，在靠近他们时候就会自行碎裂成粉末。
旅途不长，他们途经七个星球。
有星球正是日暮时分，他们在集市上买当地人斗篷，遮起朔寒引人瞩目银发蓝瞳，肩并着肩走过古朴又热闹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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