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合闭着眼,情绪无声地坍塌,由于呼吸道堵塞,他只能张着嘴呼吸,胸膛不断起伏,脸色苍白中显出抹病态红。
眼泪打湿枕头,傅山海不得不再更换个新枕头。
……
被他这股倔劲激也快崩溃,傅山海额头都浮现出青筋。
“……姜合……别哭,受不。”
姜合愣几秒,安静地躺下。
然而,傅山海很快就发现,手掌下身躯在颤抖。
姜合在……无声地哭。
……
傅山海瞬间红眼眶:“……姜合,别哭。”
傅山海看他还在担心演唱会,叹口气,握着他手:“演唱会先取消。”
姜合猛然瞪大眼,不可思议地看向他。
“什……咳咳!……咳咳咳……”
他瞬间剧烈地咳嗽起来。
傅山海忙扶起他,将人抱在怀里,帮他顺气。
……
这时,姜合手指微微动下。
傅山海立刻看向姜合眼睛。
等几分钟,姜合才艰难地睁眼。
他嗓子恢复点,勉强能说出话。
他闭上眼,抱着姜合,语气里罕见地显出丝无
儿,姜合被推出来,住进单人病房。
傅山海守在他床边,安静地看着姜合。
姜合皮肤本来就白,现在看起来更是白到几乎透明。
这段时间大量训练让他又瘦不少,脸部轮廓清晰地让人心疼。
姜合脸色看起来比之前烧好些,虽然额头还是很热,但脸上不会再出汗。
他小心地抱住姜合,像是抱住珍惜易碎宝贝。
“这样,们先把身体养好,如果你嗓子能很快恢复,演唱会就不定取消,好吗?”
……
姜合靠在他肩头,虚弱地眨眼,喉咙里溢出声低低“嗯”。
傅山海长长地叹口气。
生病人情绪脆弱,加上姜合想到准备这久,努力却都作废,眼泪根本止不住。
傅山海开始还能忍住,可当姜合哭到有点抽噎时候,他也受不。
傅山海手忙脚乱地给他擦眼泪,心疼声音都变。
“乖,你身体真撑不住。”
“起码现在先别再想这件事,好吗?”
姜合边咳,边颤抖着问:“为什……不能,不能取消……”
“姜合,”傅山海变脸色,“不能再练,你现在完全是在拿自己身体开玩笑。”
……
“咳…………”姜合头昏脑胀,眼前阵阵地发白,身上点力气也没有,只能勉强支撑着低声说,“不能取消……演唱会……必须……”
“不行。”傅山海语气不容置疑,按住他,示意他先休息。
“……”
“你发烧,烧很厉害,”傅山海摸摸他额头,“还没退烧,再睡会儿。”
姜合虚弱地咳两声,开口问:“嗓子……”
“别担心,”傅山海说,“医生说,是发烧引起炎症,加上用嗓过度,声带损伤,修养段时间就好。”
姜合有点着急:“要……多长时间……”
他床边吊着个高高输液瓶。
傅山海心疼地看着他手背上输液管。
姜合向怕疼,以前磕破点皮都要哭唧唧地跟自己说。
可现在为练舞,身上不知道有多少伤。
刚刚给他换病号服时候,傅山海看到那些淤青,眼眶都止不住地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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