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思辰问出这句话
时候，原本只是随口
问。
但他很快就发现不妥：如果对方回答没有……他要怎
办？
……
然而不等龙思辰再思考，行瑞已经乖乖地摇
摇头。
“没有。”
记不清自己为什会沉睡，也想不起来曾经经历过什。
除自己名字，别几乎都忘完。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化形而成，也无法回到原身。
只能成功化形妖是很厉害，放在以前，值得整座山妖族为他庆祝。
可他很没出息，有人样子，却丢很多记忆。
行瑞抬头，看向龙思辰：“……就在这里。”
他说话语调干巴巴，小脸也绷死紧，希望对方能从自己身上看到“不欢迎”三个字，然后赶紧离开。
可行瑞不知道自己现在连脑门上都冒着蒸汽，脸上泪水也被起烘干，只剩通红又可怜巴巴眼圈。
这抬头，看起来活像个会动加湿器。
龙思辰很轻地笑声。
……这是哪捡来衣服。
龙思辰心念动，下秒，那层防雨结界已经扩大倍，覆盖到行瑞身上。
……
突然感觉雨停，行瑞愣愣抬头，却只看到头顶闪着淡淡金光结界。
再转头，龙思辰还在看他。
雨滴落到龙思辰身上时候，他还没有从对方居然哭这个事情里反应过来。
等衣服都迅速沾上层雨水，龙思辰才猛然反应过来，下意识后退步，撤龙腾，在周身开启层防护结界。
面前少年已经蹲下，在抱着膝盖小声抽泣。
龙思辰双冷淡又威严眼睛，忍不住睁得比原先大点。
“……
只是问你几句话，你哭什？”
“……”
已经说出口话是收不回来，龙思辰只犹豫两秒，就果断开口。
“跟走。”
他转
而且……他不会用妖核。
妖族最赖以生存东西，他却连如何掌控都不知道。
……真是个不争气妖。
……
“你还有家吗？”
……
“可这里没有妖，”龙思辰语气依旧是淡淡，“连人都没有。”
行瑞转头看着周围，很气馁地“嗯”声。
昆仑山和以前相比确实变化很多，他醒来就发现整座山上点妖怪动静都没有，只有穿着很奇怪人类。
更让他难过是，他睁眼就发现……自己几乎失忆。
“……”行瑞又把头埋进膝盖。
龙思辰沉默几秒，看到雨水顺着行瑞长发末梢滴下来，很碍眼。
他轻轻挥手，行瑞身上水汽迅速开始蒸发，连头发上雨水都开始慢慢蒸发。
“你家在昆仑山哪里？”他难得放缓语气。
行瑞不想理他，但对方帮自己把衣服弄干，那礼貌起见，他也应该回答下。
行瑞没有回答他。
事实上，行瑞已经决定不管对方说什，都不再理他。
骤密雨点迅速淋透行瑞衣服，衣袖和裤脚更是开始往下缓慢地滴水。
龙思辰这才注意到，少年连鞋子都没穿，双脚因为寒冷已经冻得青白，踩在尖利碎石上，泅出淡淡红色水迹。
再看他身上衣服，不难发现这衣服根本不合身，上衣和裤子都大倍，这蹲下时候，皱巴巴衣领都快掉到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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