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下垂于膝前,掌心向外,是为与愿印,意指神为众生满愿、满足众生祈求。”
“可这个佛像……”他犹豫下,才说,“手印是反,它偏偏左手做无畏印,右手做与愿印……”
秦玉沉和陆悯同时看向那个佛像,身庞行瑞还在哭泣,哭声悲切又绝望。
可佛像神情却十分漠然,与周遭无数尸体形成鲜明对比。
秦玉沉笑,笑容里带着讽刺:“好个众生满愿,大悲之心。”
眼底光突然熄灭,行瑞浑身都开始颤抖,泣不成声。
龙思辰蹲下,轻拍着他:“行瑞,凤安……是为救们所有人。”
如果不是他,也许这个世界早就毁。
“可是……”行瑞哭伤心,“可是他死,他死啊……”
龙思辰眼圈也是红,他沉默地叹口气,抱住行瑞。
“神是强大,即使所有人联手,也杀不他。”
“这只凤凰就拿自己做祭,勉强击退那尊神。”
“但神在临走前,留下诅咒,他要世上灵气从此枯竭,他要……这个世界消失。”
“这也是……人间界灵气消失原因。”
行瑞哭着跪到地上,摸着石头呜咽。
众人离得太近,第眼甚至看不到佛像全貌,只能勉强看清它点点轮廓。
佛像是残破,连眼睛也只剩颗。
而在佛像底座,只巨大凤凰缠绕其上,像是试图以己之力拦住它。
众人都被突然出现佛像震撼,只有行瑞猛地僵,随后直接朝着佛像扑过去。
“凤安!”
“如果这也叫神明,那倒是庆幸,不再是神。”
……
……
陆悯直在静静地凝视着那尊佛像,突然,他开口:“这佛像……似乎不对。”
秦玉沉看向他。
陆悯说:“阎府中供奉着许多佛像,见得多,大概能识别出佛像中不同手势,可这个佛像……手势不对。”
他指向佛像双手:“右手举在胸前,手心向外,手指向上,是为无畏印,意指神为救济众生大悲之心。”
秦玉沉顿下,再次开口:“赶来时候,所有生灵都已经死百多年,但这只凤凰竟然还没有完全死去。”
行瑞听到这句话,愣愣地抬头看向他,眼里重新燃起点希望。
秦玉沉说:“他在那段时间里,跟讲很多事情,关于昆仑山,关于你,关于所有妖……”
“只是,很可惜,到最后,他还是……安静下来。”
“……”
然而,当行瑞跑到面前才发现,这只凤凰早就已经石化,和佛像几乎融为体。
行瑞愣愣地蹲下,颤抖地摸摸凤凰尾巴。
透过石头还能看到尾羽上原本纹路,行瑞记得凤安羽毛漂亮又精致,可现在却变无生气。
“凤安……死?”行瑞声音哑不像样,视线也被泪水覆盖,模糊不清。
秦玉沉走到他身边,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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