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次画速写或者半身像时候,就在画室地板上捡半天,捡点铅笔橡皮来画,随便可怕。
段移削会儿铅笔,然后把自己小板凳拖过去,坐到盛云泽身边。
“问你。”
画室里现在就只有他们两个人,盛云泽看着他:“问什?”
段移犹豫很久,终于问出声:“你最近是不是有什心事啊?”
还是简笔画鸽子。
但是在段移耳濡目染之下,还是学会很多东西。
比如知道橡皮不定是硬,软也能当橡皮。
而且橡皮居然也可以画画!
还有就是白颜料比命还重要,可以借你钱,但是不能借你白颜料。
“走吧。”盛云泽收拾书包。
段移:“哎等等,真去啊,那要不然先吃饭?”
盛云泽:“会儿叫外卖。”
段移追着他:“靠,你变坏,你以前都不叫外卖,你去篮球场那边拿过外卖吗,没经验可以给你点儿,拿三年外卖就只被抓过十次……”
“嘎吱”声,画室门被打开。
“嗯。”段移吹口气,十分得意展示那块手表:“还不错吧!”
盛云泽敷衍夸句,看不出这个手表有什不错地方。
段移把拳头垫在下巴下面:“你今天不用陪去,画室好脏。”
二中画手就在他们四楼走廊那边,画室跟音乐教室中间还隔个楼梯。
音乐教室干净明亮,画室就不行,脏人进去下脚地方都没有。
都个礼拜,他都没见盛云泽怎开心过。
难道是高考压力太大?
学神
在画室里,允许朋友用勺子挖自己白颜料,那都得是过命交情——特别是对方勺儿上面五颜六色还没洗干净时候。
盛云泽很自觉把段移调色板拿到洗手池里面洗干净,顺便把他昨天没倒颜料水给倒,换成清水。
走回来时候,段移已经贴好画纸,他今天不知道要干什——但是盛云泽看他坐在那儿削铅笔,就知道他不想画画。
般段移不想画画时候,要就是磨磨蹭蹭削铅笔,要就是折腾他水粉颜料。
段移铅笔橡皮买没有丢快,盛云泽也不知道他找是谁铅笔在削。
盛云泽已经来不少次,但是每次打开门,都能被里面颜料和奇怪木头混合在起霉味儿给震惊下。
段移把书包往干净桌子上扔,就打开窗户,让外面阳光照进来。
“昨天美术班在这儿上课没打扫卫生,妈谁这缺德在画室吃火锅!”段移嫌弃用个画架挡住角落里电磁炉。
他画架占据整个画室光源最好地方,而且离洗手池最近。
盛云泽虽然没学过画——他画技仅限于幼儿园小班画“五福娃放飞和平鸽”鸽子水平。
堆积成山颜料,缺胳膊断腿画架,地铅灰和橡皮,还是飘得到处都是临摹图。
画室里就找不出本完整地画本,几乎都是被撕下来贴墙上,而且还撕乱七八糟,要临摹时候就去地上捡水粉作品。
盛云泽有洁癖呢,段移记得,老让他陪自己在画室里吃铅灰真没意思。
而且段移画画喜欢听歌,也顾不上跟人聊天。
盛云泽去时候也只是找个角落,弄个凳子来写试卷,就光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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