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声嘶力竭。
大雪落在他脸颊上,融化成水,渐渐地爬满整张脸。
盛明稚用力极,踉
盛明稚觉得很尴尬:“不要。好丢人。”
“没事。”江别推他把:“出事,你就说你叫江别。”
像是被鼓舞般,盛明稚觉得,大概也可能是他那个时候脑子抽,才会鬼使神差干出这种弱智事情。
他仰着头看向天空,没看到任何架飞机飞过。
盛明稚眼神顿下,鼓起勇气,学着江别喊道:“你好吗——”
刹那间,雪下得更大。
无声地落在地上。
江别抖抖肩膀,忽然把手放在嘴边,做喇叭状:“喂——你好吗——飞机上朋友——听得到吗——”
盛明稚骤然回过神,猝不及防地感到丢人。
下意识看下周围有没有人,空荡荡。
沈苓原本也想去,但她舞蹈比赛日期将近,只能遗憾放弃这个计划。
江别口中滑雪场就在云京郊区,开车过去个半小时就到。
因为是逃课,所以两人都不敢喊家里司机,背上书包,先坐地铁,再转大巴,他们沿着郊区结冰小路直走,把枯树枝踩嘎吱响,渐渐地冰霜变成皑皑白雪。
盛明稚抬头看到灰蒙蒙天空,冷风卷起小雪,直往他脸上吹。
“还不错吧。”江别叉着腰,冬季校服里穿着秋季校服,秋季校服里穿着夏季校服,古怪穿法和他人样不着调,站像小白杨样笔直:“这里是距离云京国际机场最近山,也是最高山峰,可以看到每架起飞飞机。”
干劲。
最后他状态不对到班主任都来找他谈话,还旁敲侧击地询问盛明稚是不是早恋。
沈苓因为这事儿,还成盛明稚早恋重点怀疑对象,被拉到政教处问好几次话。
就这持续周,盛明稚再次放空般望向窗外。
他脸色很苍白,没什血色,开学短短几周,肉眼可见消瘦下来,像个脆弱瓷瓶,碰就碎。
仿佛打开什开关。
之后喊话,渐渐地声比声顺利。
他没什要说,只是对着鹅毛大雪天空遍遍重复:
“你好吗——”
“你——好——吗——”
是哦,这大雪。
好像只有江别这个傻逼才会在这种鬼天气来滑雪。
哦。
现在还有听他鬼话,自己这个傻逼。
他喊完,怂恿盛明稚:“你也试试。”
他转过头看着盛明稚,开口:“小时候,妈骗说,站在这座山上对飞机说话,飞机上人都能听到。”
盛明稚愣,似乎有点嫌弃,讷讷道:“这些鬼话只能骗到你这个白痴。”
他顿顿,跟江别有搭没搭聊,顺势接话:“你妈还说什?”
江别笑笑,没反驳,轻松道:“妈还说。”
他看着天空,呼出口白气,“爱人之前,要先学会爱自己。”
搞得沈苓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被京大冬令营给折磨。
就在这时候,她耳边划过架纸飞机,歪歪扭扭地落到盛明稚课桌上。
沈苓跟他起回头。
看到江别趴在后桌,笑嘻嘻地:“盛明稚,去不去滑雪?带你出去散散心!”
那是盛明稚第次跟着江别逃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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