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后句,也是故意说给宋颂听。
若是前世,宋颂必然又会被宋歌最后句话感动,寻常人只把他当条贱命,只有宋歌把他当人看。而当初夜之后,也是宋歌帮他逃跑,他告诉宋颂,若是疯王对他留情,只怕会强行抓他入府,宋颂胆小如鼠,也毫无主见,宋歌说疯王可能会凌虐他杀害他,他便尽数信。
后来听说疯王到处找他,他更是连门都不敢出,每天只有宋歌陪在他身边,他直把宋歌当成亲人,可对方却在他成功孕子之后取他命。
宋歌弯唇看向被披风挡住脸宋颂,等着看他那张熟悉怯懦而苍白脸,但出乎意料,宋颂却平静拨开披风角,他露出脸来,却连看都没看宋歌眼,便举起手臂环住厉霄脖子,轻声道:“王爷去哪儿,便去哪儿。”
这话差点儿没把宋歌牙齿给酸下来,他脸色青下,厉霄眸子却因此而亮个色度,他不再多言,拥着宋颂直接上马车。
行不行?“
若是不能留下疯王晚,那也没必要留着他这条贱命。
他们这边刚想完,忽然见到门口下人推开房门,恭敬站在两侧,正愕然着,就瞧见疯王抱着个披风包裹着人,从里面走出来。
“父亲!”宋歌急忙去喊,他们两个在厉霄出院门之前急急拦过去:“王爷,您这是……?”
厉霄瞥过去眼,语气淡淡:“这小东西本王瞧着实在喜欢,烦劳国公割爱。”
宋歌追到府外,脸色时阴晴不定。
宋颂直都像是被他攥在手心里面团,素来任他捏扁揉圆,可如今,这个面团却突然脱手,到另个人手上,这瞬间落差感让宋歌心里极为不是滋味儿。
他站很久,才转身回府,正好遇到从里面出来宋夫人,她把抓住宋歌:“就说要杀他!他现在攀上疯王,还怎给你弟弟报仇?阿时现在还昏迷不醒呢!他还是个孩子啊,就这样突然被捅刀……他肯定怕极……”
宋歌嫌恶看她眼,压下心里烦躁,柔声安慰道:“会帮他报仇。”
他说:“他会乖乖滚回来
疯王这开口,宋国公和宋歌脸色都微微变变,他们当然不想这快就把宋颂交出去,圣药究竟会怎样还不知道,万日后宋颂身体出什岔子,疯王追究起来他们送去个劣质品,那宋家哪里还能有命在?
“这,这……颂儿这孩子,到底是下官亲子,王爷若要带走……”
“怎?”疯王语气玩味而危险:“不肯割爱?”
这‘不肯割爱’,落到宋国公耳朵里,便成‘你敢拦’?厉霄患有疯病人人皆知,他若是失手杀哪个大臣,那必然‘不是故意’。宋国公立刻把头低下去,宋歌上前步,恭敬道:“能被王爷喜欢自然是兄长福分,可兄长生性胆小,只怕福薄,承担不起王爷厚爱,王爷何不亲口问问他?说到底……他并非是那可以随意变卖奴才。”
虽然今天宋颂性格大变,但宋歌也只当做他是被逼急兔子,这会儿不定害怕成什样呢,就算家里再不好,可到底已经是他习惯地方,以宋颂那怂包性子,放他去跟疯王整天面对面?那跟每天碰运气走钢丝有什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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