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恢复平安第二日,她便收拾收拾进宫。
宋颂自然也听到外头闲言碎语,但京城里头素来是不缺嚼舌头人,毕竟清闲人多。既然堵不住他们嘴,那就只好随他们去说,反正他这几日过还挺舒坦,每天吃吃睡睡,骨头都好像要被厉霄养软。
早上觉醒来,宋颂揉揉眼睛,蹬直腿伸个懒腰,忽然听到身边传来声轻笑,他心里咯噔,迷糊脑子顿时片清明:“殿下怎……”
“今日休沐。”厉
厉霄移开视线,道:“听颂儿。”
两人便沿着小楼梯上阁楼,这是个八角小亭子,因为冬日缘故,四周都围上厚重挡风帘,宋颂掀开帘子,扑面便刮来股冷风,他顿时精神震,朝前走两步,凭栏望向江面,道:“这才下午,画舫就下水。”
那是花楼画舫,外面修饰十分精致,从江面隐隐飘来靡靡之音。
厉霄将拿上来披风给他披在身上,道:“如今天暗早。”
宋颂捏住披风带子,看他眼,又默默重新移到江面。
,道:“殿下这是做什?”
“不是说带颂儿来尝新菜?”厉霄道:“往年新菜,自然也要并尝。”
宋颂顿时呆呆看着他,时不知道说什好,直到厉霄转过来,弯着唇看他,才又重新举著,道:“多谢殿下厚爱,草民……”
“在本王面前不必自称草民。”
宋颂略有些拘谨答应声,边小口扒饭,边偷偷拿眼睛看厉霄。
以前春光正好时候,他经常会跟着母亲和外祖父起来这个亭子里谈笑吃茶,但此刻,江还是那个江,人却已经不是那个人。
楼上江风实在太大,厉霄很快将他带下去。今天疯王没有发疯,对于福香居主人和客人来说都是天大惊喜,但宋颂经此露面,议论这件事人也就更多起来。
不少人都在等着他什时候死,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宋夫人。她乃是当今皇后亲妹妹,当年虽然晚傅香半年嫁给宋国公,却依然是强行霸占正室位子,所谓士农工商,个区区卑贱商女,自然是不能抢她国夫人风头。
她贴身守宋时好几个日夜,眼睁睁看着他渐渐脱离生命危险之后,总算是腾出功夫来询问这件事,当时宋颂被抱走时候,宋歌说总有办法让他乖乖回来,贴身奴婢也劝他:“都被疯王带走,想也活不太久。”
但转眼这多天过去,宋颂却还是活好好。她原本就对傅香心存恨意,打从骨子里觉得她是个下作货,自然连带宋颂也不是个好东西,可如今宋颂不光没死,而且还因为在疯王身边活过那久而成风云人物,自然心里越发有恨。
疯王到底在想什呀……
这桌子菜果真没有吃完,宋颂被饿十分节俭,瞧见这浪费,难免就有几分不舍,厉霄见状道:“稍后命人装起来,带回去分给下人吃。”
这于下人来说是无疑是恩赐,拿宋颂自己来说,若是这些年宋国公肯将外头带回来剩饭给他,也不至于过这般凄苦。
他笑,道:“殿下仁慈。”
厉霄眼睛又盯住他,宋颂不知道自己哪里又说错话,只好转移话题,指指上头,道:“殿下可要上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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