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人都到,你还敢说没有?!”宏仁隐藏证人没指证厉霄事实,是在诈他,厉霄眼眸眯,冷道:“哦?那证人是如何说?父皇,若是有人弄虚作假污蔑儿臣,您可得为儿臣做主啊。”
“你当真未曾行凶?!”
“行凶之人总该有作案动机,敢问儿臣作案动机是什?”
宏仁皇帝仿佛刚刚想到这茬儿,他抬眼道:“二公子可有说过,与这孽子有何仇怨?”
宋国公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浑身已经被冷汗湿透,他终于意识到,宋颂如今进王府,已经是厉霄人,无论如何,只要咬宋颂,厉霄肯定跑不掉,所以皇帝只宣厉霄而不宣宋颂,此番做法其实还是给宋家留些颜面,若是叫宋颂过来问作案动机,他只能把家丑拿出来说,而且还不定真能让宋颂受罚。
若当真是……
可,若不是呢?
若厉霄口否决呢?
但此刻宋国公已经被赶鸭子上架,只能不断擦着额头汗水,不光要防备厉霄发疯杀人,而且还要揣摩宏仁皇帝此刻在想什。
厉霄很快赶到,他瞧眼面前这阵势,略显疑惑:“参见父皇,敢问父皇宣儿臣何事?”
正:“不是平王,是平王妃。”
伺候皇帝明公公瞥眼宋国公,又垂下睫毛装没看到。
宏仁皇帝就问:“你看到平王妃对自家弟弟行凶?”
车夫忽然改口:“不!不敢欺君!小人什都没看到!小人只是路过瞧见二公子伤势惨重,顺势将他送回府里,除此之外,小人什都不知道!”
他竟然突然改口,宋国公脸色大变,宏仁皇帝稳稳道:“那你来做什?”
从开始,他进宫来找宏仁皇帝说理,就是大错特错。
他没有说话,宏仁皇帝幽幽道:“宋国公?”
宋国公又下子跪下去,道:“此事臣也是受人蒙蔽,以为是平王妃所做,此刻想来处处蹊跷,还请容臣再回去想想!”
厉霄道:“王妃生性温和,怎可能行此凶恶之事?更何况,他前几日去粥棚突发恶疾,此
宏仁皇帝蓦然摔杯子,呵斥道:“跪下!”
宋国公膝盖软,差点儿跟着滑下椅子跪下去,好在侧公公扶住他,让他安稳坐在椅子上。
厉霄从容下跪:“儿臣愚昧,不知做错何事惹父皇如此盛怒?”
“宋歌脚可是你砍得?”
厉霄愕然转脸看宋国公,后者缩缩,他挑眉,道:“儿臣与宋家是亲家,谁不知道儿臣对颂儿宠爱有加,怎可能会伤二弟?”
“……小人,小人是拿人钱财,□□,宋国公给两百两银子,让指证平王!”
宋国公大骇:“臣就是有万个胆子也不敢污蔑平王,陛下,此事,此事想是臣弄错,请陛下开恩,容臣回去好好查查!”
“不急。”宏仁皇帝道:“你先坐那儿。”
宋国公哆哆嗦嗦坐在椅子上,侧正好挨着个大火炉,他本身就冷汗直冒,这会儿更是好像在被火烤样。宏仁皇帝喜欢厉霄,比哪个儿子都喜欢,他直咬都是宋颂,可对方却总在往厉霄身上扯,宋国公终于脸色变,这是让他知难而退。
“去,把平王喊过来。”宏仁皇帝道:“王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宋国公,若当真是这孽子,朕定为你讨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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