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请殿下留他命。”
厉霄看他会儿,弯唇摸摸他脑袋,轻柔按在怀里:“本王并非过河拆桥之人。”
“但国公爷不会放过他,他很快就会明白过来那车夫有鬼。”
“车夫易容,等挨完板子从皇宫出来,便会由侍卫押送赶出城门,出城之后再换张脸,依然会继续为本王效力。”
宋颂说确没错,宋
“你以为父皇猜不到是干?”厉霄伸手把他抱起来,道:“他当然知道在撒谎。”
宋颂懵:“陛下……怎会……”
“他知道你在宋府受尽欺辱事情,若为你报仇,他只会睁只眼闭只眼,因为知道忍不下这口气。”厉霄搂着人坐在椅子上,捏着他柔软耳垂,温和道:“不过是配合演戏罢,口否认到底,他装作什都不知道。”
“那,那……”宋颂从来只知道皇帝疼爱厉霄,但是却不知道竟然疼爱成这个样子,他傻乎乎道:“不懂。”
“因为为夫处理干净,只是猜测,不能定罪,哪怕是父皇也不能。”
“殿下……”宋颂急忙把他抓过来,紧张道:“是你干吗?”
厉霄嘴角扬:“那日便与你起回来,可并未亲手动他。”
未曾亲手,但……找人砍。
宋颂忍不住道:“殿下不必为这般莽撞……”
“除为你,还能有什能让莽撞?”
宋国公刚刚走出宫门,厉霄便也跟着出来,他喊声:“岳丈大人。”
宋国公不得不停下来,硬着头皮面对他,只听厉霄虚情假意道:“本王方才已经命人跟太医院打招呼,定要全力医治二公子,岳丈也不要太过忧心。”
宋国公干笑道:“多谢王爷。”
“客气。”厉霄道:“二弟与王妃也真是难兄难弟,过两日等王妃身子好些,本王便协同去瞧瞧。”
“……宋府随时恭候。”
“那父皇万觉得你城府深……”
“若毫无城府,他也不会这般疼。”
宋颂垂下脑袋,脑子里还是有点乱,对于他来说,那个人到底是皇帝,他无法想象厉霄对着皇帝撒谎样子,但在厉霄面前,他跟皇帝撒谎,就好像只是普通人家孩子跟父亲随口胡说八道般,他轻声道:“殿下心里有计较就行。”
他说罢,又想起来事:“车夫会不会泄密?”
“不会。”
“那,那车夫……”
“本王人,若没有车夫,他怎敢去御前告状?”
而且车夫还只提平王妃,而未曾提平王,更是坚定宋国公告御状信心,毕竟在他看来,他不过是要回宋府孽子。
这样到御前,才好将他们俩彻底摘出去,只要皇帝信,宋国公就无可奈何,兼之今日车夫出尔反尔,又反过来控诉宋国公收买人证,污蔑皇室,哪怕皇帝什都没说,宋国公自己估计也已经乱方寸,若想重提此事,只能保证万无失。
“那,那你在御前撒谎?”
厉霄跨上马离开,宋国公则吸口气,钻进轿内。
宋颂得知宋歌脚被砍事情倒是有些愕然,他那天只是打人就跟着厉霄回府,根本不知道这件事,等厉霄回来,他立刻上前跟他确认:“宋歌脚被砍?”
“正是。”
“是那天被砍得?”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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