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颂轻轻把账本合起来,将算盘推到旁,小声道:“你休书里要写什呀?”
“就写不敬丈夫,不爱丈夫,不将丈夫放在眼里。”
宋颂有些好笑,他拿起筷子软声道:“来伺候殿下好不好?”
他刚要站起来,却被厉霄按下去,“先将这些吃。”
方才回锅重烫蔬菜全部变得软绵绵口感不佳,他将重新烫好递给宋颂,自己则将开始回锅全部包揽,宋颂吃两口,道歉道:“店里收益不错,心里高兴,怠慢殿下,是错。”
“颂儿。”厉霄喊他,宋颂嗯声,边点头,边又翻页纸,厉霄夹块薄薄肉片放在嘴里,边咀嚼边侧头看着自家爱人,过会儿,又喊:“娘子。”
“嗯呢。”
厉霄嘴角扬,夹起小块笋片递到他嘴边,宋颂顺势就吃,厉霄道:“娘子,今天赚多少钱?”
“今日还未结束呢,这是前几日账。”
厉霄点点头,夹起他碗里菜吃口,果然已经冷掉,便重新倒进白色骨汤内去煮,反正今日来吃饭只有他们俩,他不嫌脏。
脸为宋家样子,宋歌也脸真情实感采纳,“这件事也想过,但遗憾是,那位大夫去年就已经离开京城。”
“离开?”皇后上前两步,道:“你知道他去哪儿吗?”
“看皇姨这般迫切,应当不是为母亲吧?”
两个人都清清楚楚,皇后不可能想治好宋夫人,皇后也没有继续伪善,道:“你外祖父如今病危,需要这位大夫。”
在太子登上皇位之前,秦相绝对不能倒下,旦相府权利丢失,皇后再想翻身就难如登天。
“你这话说活像是为夫不满你过于高兴而生气。”
“
“娘子。”他又喊,宋颂又答应声:“嗯,怎……”
他话没说完,拨弄算盘手指顿时顿,瞬间意识到厉霄喊他什,猛地脸颊发烫,道:“殿下怎……”
“娘子今日陪为夫出来吃饭,却满心思都在算盘上,可否给个合理解释?”
“你别喊……”
“别人家娘子都以夫为天,你却要为夫伺候你,烫好递到你面前凉掉都不肯吃,信不信为夫休你?”
这也是为什厉霄说她没工夫找宋颂麻烦原因,想要害人,得先自救,皇后如今最迫切就是自救。
宋颂这个便炉店开地方很好,在楼上可以看到冬日河畔雪景,春日也能看到水上扑腾野鸭子。
有便炉店,就不需要宋颂再费劲去亲自熬汤,他坐在店内最好位置,身边厉霄正在贴心为他烫菜,这个圆桌是铁制中空,中间放炉子,每个桌前都有劈好、罗列整齐柴火,若是客人想自己动手可以,不想自己动手也可以传唤人伺候,不过要另外加钱。
便炉店开起来废宋颂不少心思,好在是收益不错,宋颂面前放着小碗,里头装着厉霄放进来烫菜,但他全身心都投入在面前账本上,手指噼里啪啦在算盘上来回拨弄,时不时拿起毛笔在上面记着什,嘴角笑意直都没下去过,显然是收入相当可观。
这几日,他几乎是算盘不离手,有时候半夜还会突然笑醒,嘴里念叨,手还在厉霄身上来回拨弄,俨然就是打算盘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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