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扬犹豫下,道:“可……并不比他强啊。”
“……”皇后似乎被他噎下,她心里陡然涌起股悲凉来,“本宫自打嫁给你父皇之后,就直要看着赵穗脸色过日子,好不容易她死,难道以后要看着厉霄脸色过日子吗?!”
厉扬皱起眉,道:“他到底是小辈,进宫也只是看望父皇和祖母,您年到头能见他几次?怎会有这种想法?”
“现在是这样,那如果他登基呢?他旦登基,本宫就要仰他鼻息。”
厉扬语气温和:“哪怕他登
“大皇兄自打中毒之后,贯如此,哪怕对舒儿也没什好脸色,们都习惯。”
皇后看向自己儿子。
厉扬与厉霄长得有三分相似,但性格却与宏仁皇帝很像,他年轻时候也是这样,不笑时候也像是在笑,温温和和,颇有几分君子之风,他素来是再生气,也都很少会像寻常人样大喝发脾气,宏仁皇帝生气时候,会很安静,沉默,有时候会叹气,愁眉紧锁。
“你跟你父皇像很。”皇后道:“可惜是你父皇是嫡长子,而你不是。”
厉扬瞬间便感觉到她语气里面锋利,但抬眼去看,她神色依然没怎改变,他不确定道:“母后今日是怎?”
摩,听她喃喃道:“这两日本宫借着父亲病重出宫次数太多,还有厉霄提到那件往事……有预感,他容不下。”
此刻皇帝似乎在她头顶悬柄长剑,但这把剑并不知道什时候能落下来。
皇后闭上眼睛,声音近乎呓语:“他心是偏,他只疼厉霄……你看,厉霄良药刚冒出来,他就迫不及待来敲打,太子面子也不管用。”
“娘娘,您也不要想那多,陛下素来仁慈……”
“再仁慈他也是皇帝。”皇后苦笑,鼻头隐隐发酸,道:“本宫只能放手搏。”
“本宫当年嫁给你父皇时是侧室,这个侧,就代表永远在第二位,连儿子都永远比别人低头。”
厉扬脸色变变,道:“母后慎言,并未比任何人低头。”
“你怎不比别人低头?”皇后道:“你看你,多可怜,哪怕成太子,还要看厉霄脸色。”
厉扬无言以对,片刻又道:“他是长兄,哪怕是太子,他也永远是兄长,敬他是应该……母后不必为不平,更何况,原本就是运气好才做太子,若非他被*人所害……”
“什*人所害!这是他命,也是你命,你已经是太子,已经是嫡子,你现在拥有切都是你应得!厉扬,你得好好抓住这个机会,你要让你父亲看到你比他强!”
厉扬走进来时候,皇后正坐寝宫后头廊下点茶,茶具在长桌上规矩摆着,她头发随意挽着,没有添加任何发饰,听到他请安声音,便道:“坐下吧。”
厉扬在她对面坐下,目光落在她手里黑釉盏,道:“母后今日怎有闲情逸致?”
皇后笑,目光专注于茶宪,道:“今日用是上好岫白茶,你尝尝看,怎样。”
厉扬她递过来杯子,抿口,立刻惊叹:“母后做茶实在是绝,儿臣佩服。”
“你倒是嘴甜。”皇后懒洋洋道:“这几日跟你大皇兄起,他可有给你脸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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