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嘉凡无奈地垂
下来，他撑着脑袋看余句，小声问：“余老师，你今天心情不好吗？”
余句以为梁嘉凡又要来：“没有。”
梁嘉凡：“真
没有吗？你气色很不好，今天声音也沉沉，是不是遇到什
事？”
图画完，余句说个「没有」，就把草稿纸递过去。
梁嘉凡瘪嘴，只好把笔接过来。
消息没有很多，几条逗号视频，也问余句今天课多不多，还问余句要不要
起吃晚餐。
余句说自己家教事，说今天时间很赶，然后谢谢顾千行，就不起吃饭。
客客气气。
晚上家教时，余句因为没有休息好，头特别疼，每说道题，太阳穴就副反抗到底态度疯狂突突突。
好在梁嘉凡挺听话，上次布置作业做，这次话也少很多，没让余句还操心纪律问题。
最后什都没有解释，余句就把手机收起来。
顾千行也没问。
他抬头看镜子里这个人。
嘴里叼着牙刷全是泡泡，头发很乱，有黑眼圈，人很憔悴。
没想明白。
挺好笑。
后来再睡着，余句就没有梦到顾千行，无梦到七点四十，被闹钟吵醒。
在临近八点时，余句在等八点。
在到八点时，余句在等手机响。
顾千行问早从来不会超过八点零，这次也样，秒针还没走半，顾千行早就发过来。
这个说自己冷漠人，因为没有回复顾千行消息，而在意到凌晨4点还睡不着。
睡着也没救，整个梦都是顾千行。
梦到顾千行和他说分手，说他没有心，说他玩弄感情。
挺戏剧，梦里场景给余句配雨天，顾千行离开之后，那大颗雨瞬间就往余句脑袋上砸。
梦里他可能也有点神智不清，竟然动不动，淋得像条狗。
余句说：“这道题很典型，也很灵活，有两种解题方法，你明白怎做以后这类题目都很好写。”
梁嘉凡哦声，小声嘀
没想到把计划卷子讲完，时间还剩十分钟，很充裕，余句想想，拿出手机：“
这边有两道有点难题目，你试试看。”
不过他还没把题目弄出来，梁嘉凡就苦不堪言地皱起眉：“还要做题啊，今天卷子不是都讲完吗？”
余句低头画图：“还有时间。”
梁嘉凡更苦：“剩下时间们聊天吧余老师。”
余句摇头：“不聊。”
想不明白。
他也知道，今天注定，将会是个特别不开心天。
今天满课，晚上还有家教，可畏满满当当，中间要是有休息时间，余句也全在图书馆度过。
顾千行找过他，给他打过电话也发过消息。
电话是在图书馆接，余句声音很小，顾千行问他在干什，他说写论文，就没有然后。
余句心里闷闷，想好久好久，才给顾千行回个「早」。
然后他在框里打字「昨天睡得早」。
打完删，改成「昨天没看到」。
打完又删。
不想骗他。
他觉得这个梦好长，但梦里醒来他看眼时间，发现也才睡半小时。
所以痛苦是可以延续时间。
他仿佛真淋场大雨，结结实实地打个喷嚏，神思才回到正常地球来。
然后他自嘲笑。
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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