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学余句：“
鸡皮疙瘩也起来
。”
妈妈说完点点下巴：“坐。”
余句听话坐下。
“你这次回来就是想告诉这件事？”说完妈妈自己歪
下脑袋：“好像不是，你刚刚想跑。”
余句呃声：“是计划之外。”
妈妈：“那时候容易多想，在外面遇到点什
事，就会想到你。”
余句失笑：“你确实特别容易多想。”
这下余句想起来，妈妈病情反复
那段时间，是会经常给他打电话。
看到车祸给他打，听说别学生考试压力大而跳楼给他打，看到有年轻人在外面遇难新闻也给他打，经常代入，经常共情，经常要听到他声音才能心安。
“真真事，当时就在想，要是你也跟说同样话呢，会怎样。”
她声音更轻：“也经常和她们说，你是小太阳，因为你，现在过得非常开心，她们都说年轻很多。”
余句：“你本来就漂亮，你直都很漂亮，认清你自己，你是大美女。”
妈妈笑：“心态好，人自然就漂亮。”
妈妈又轻声道：“直想和你说谢谢，但好像又很矫情。”
余句又仰起头，眨好几下眼睛。
因为这句傻孩子，余句终于没忍住，眼泪掉出来。
“哭什啊，”也因为余句眼泪，妈妈也没忍住哭：“你真是。”
余句吸吸鼻子，站起来走过去，缓缓地抱住妈妈。
他很久没抱妈妈。
妈妈又哭又笑地拍拍余句脑袋：“总和朋友说，家余句很懂事，这几年家里基本都是你在撑着。”
量冷静：“你们两个现在关系是？”
余句：“朋友。”
妈妈很轻地哦声：“还不是情侣？”
余句摇头：“不是。”
妈妈点点头，好似明白样子：“好。”
妈妈：“那你计划是什？”
余句笑下：“可能是，背着你偷偷谈恋爱吧。”
妈妈横眼余句。
“不过你
她笑下：“没想到这多年过去，还真发生。”
妈妈抬头看余句：“记得你教过，人生不过须臾，开心天，难过也是天，不要把时间浪费在难过上，对吧？”
妈妈说着眼睛弯里下来：“现在把这句话还给你，余句，是最希望你幸福，也希望你在未来日子里，用你认为最开心方式活着。”
妈妈看着余句：“你能明白吗？”
余句抿嘴点点头：“那也谢谢你吧。”
他刻意笑下：“是挺矫情，鸡皮疙瘩都起来。”
妈妈失笑：“你这个嘴巴。”
妈妈鼻音很重，余句放开她，抽张纸递给她。
妈妈压压眼角：“不瞒你说，其实你真真表哥和家里说那天晚上，也没睡着。”
余句笑：“为什啊？”
她有些哽咽：“好没用，拖累你好多。”
“没有事，”余句低头：“你刚刚不会就去想这些吧？”
妈妈摇摇头。
余句就知道：“你哪有拖累，你真是想太多。”
妈妈：“知道，清楚。”
又安静。
但安静之余，余句能听得出来，妈妈在努力平稳呼吸。
他好愧疚。
余句：“对不起。”
妈妈下子笑：“对不起什，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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