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第有点清晰
脑袋渐渐开始工作，回想他真说过对牧天衡说过这件小事儿
。
“没什，哥哥爱你。”牧天衡在莫第头发上落下
吻。
莫第闭着眼睛往牧天衡怀里钻
钻，声音黏黏糊糊又带着甜意，“
也爱你，哥哥。”
牧天衡心底莫名地酸软，却又不禁想到梦里个情景，句话脱口而出：“哪里爱？”
“哪儿都爱啊”
牧天衡现在依然能感受到那股毁灭般愤怒恨意和绝望。
然后他就感受到他怀里温热触感和体温。
牧天衡低下头，看到他小朋友正安然地睡在他怀里，睡颜恬适，额头撮头发还不听话地翘起来。
牧天衡眼睛洇出层薄红，然后瞬间抱紧他怀里莫第，亲吻他额头，脸颊，鼻尖，和唇瓣，似是要确定这人真安然无恙在他身边。
莫第被亲醒，但是依然迷迷糊糊地不甚清醒，毕竟和牧天衡说完上辈子事儿后，就很晚，他现在真很困，很困。
没出息地热。
“所以，你可以将上辈子事情，都尽可能地告诉。”牧天衡右手轻轻罩在莫第后脑，眼底有些红意：“好吗？”
“好”莫第答应。
但是他并不准备把他遭遇过所有事情都告诉牧天衡，那些黑暗日子他个人记得全部，就够，没必要让牧天衡也和他样
可纵使莫第只是平铺直叙，并且没有把他曾经遭遇过事情全都告诉牧天衡，牧天衡依然知道很多莫第没说事。
莫第以为牧天衡突然开始要玩小情趣，虽然很困，但也配合地拉着他手，放在自己胸口，“这里爱。”
“还有吗？”牧天衡心底突然疼。
“啊？”莫第到底是睁开眼，疑惑地看着牧天衡，见他依然看着自己，想起之前在路边见到小朋友和她爸爸互动，不禁笑，歪歪头说：“肚子也爱？”
“哥哥怎？”
牧天衡听到莫第黏黏糊糊声音，两只结实长臂顿时将莫第箍得更紧，然后他突然想到，在梦里他所查到莫第曾经遭遇过但今天莫第并没有告诉过他事，压着紧绷声音温柔道：“你初中毕业时候，因为严重过敏进医院，没有参加初三同学毕业同学聚会，莫琉瑰参加，还给你带聚会上甜点和海鲜汤吃，是吗？”
莫第困得脑子都不太转，根本没想到他晚上并没有把这事儿告诉牧天衡，迷糊着说：“嗯，可没吃，然后”
然后他就被莫家那些人骂，什白眼狼不知好歹之类。
这些话莫第都咽下去，只道：“哥哥怎？”
——因为这天半夜，牧天衡就梦到他上辈子。
他梦到他捡到脏兮兮得仿佛从垃圾堆里爬出来已经疯傻莫第，梦到他本想把人送去公益机构，却渐渐被这个小傻子俘获心神，从而将人留在身边，梦到他和只依赖他人莫第在m国度过短暂却温馨甜蜜日子，梦到他小傻子虽然有时候会发疯，平日里却依然乖得不像话，梦到他最后竟丢莫第，再找到他时，已经只有盒子骨灰
在拿到那个黑漆漆冷冰冰骨灰盒瞬间，牧天衡骤然从梦中惊醒。
从额头到脊背都凉得发冰，还黏着层冷汗。
梦里切都太快真实，真实根本不像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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