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三天是中秋节,是在这个世界上度过第三十九个中秋节。除越来越贵月饼,还有越来越稀疏脑门之外,这个中秋节跟前三十八个样,无聊透顶。
业务部同事们拿着填写好客户名单,轮流找主管赵觉民签字,以便在中秋节前把月饼和红酒送到自己客户手中。吴安同业绩是们部门里最好,所以,他客户名单比较长,用5号字还排满整整两页A4纸。
“月饼”客户名单上只有六位,跟上半年工作业绩成正比,赵觉民眼皮都没抬下就给签字。没敢像吴安同那样把自己相好名单放进公司客户名单里面,因为想保住这份很烂工作,如果工作都没,老婆喊“窝囊废”时候,就更理直气壮。其实,她叫窝囊废也没什,以前做爱时候她也是这叫,她只是不该在儿子面前喋喋不休地重复这三个字。唉!同样三个字,改变语境也就换性质。分居以来,估计她在儿子面前已经把编派得比灰太狼还愚蠢。所以,敢肯定,儿子学会鄙视第个人就是。儿子已经上年级,去他学校开几次家长会,老师说儿子上课不专心听讲,脑子总是开小差,到现在还背不下来字母表。老师还建议带儿子去看心理医生,说儿子问题老师管不。不太担心儿子问题,因为小时候也是这样,其实,现在也是这样,经常灵魂出窍,魂游太虚。
吴安同客户名单被赵觉民翻来覆去看好几遍,手指重重地点在名单头尾两个女性名字上,眼皮不抬地问吴安同:“她们俩与公司是什业务关系?”
赵觉民口吻,很像是在询问吴安同与她俩性关系。吴安同把抽半截“软中华”狠狠地按在赵觉民满是“中南海”烟蒂烟灰缸里,不紧不慢地说:“业务就是靠女人做起来,你不是也明里暗里地鼓励这种业务关系吗?你这关切,是不是公司要给发放精子损失费?”
赵觉民干笑两声说:“谁不知道你吴安同能量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给你发精子损失费,那是羞辱你。”
赵觉民说完,坏笑两声,把两页A4纸签。吴安同给赵觉民桌面上丢根软中华,还是副不急不躁样子:“羞辱吧,撒开欢儿地羞辱吧!只要补助费够多,就扛得住……”
这就是吴安同,嘴巴能杀人。所以,在办公室里面尽量避免跟他交流。如果有不得不说话,也尽量把话说得不留下任何话把儿,说完就赶紧摸起电话联系业务,其实没那多业务电话。有次,吴安同就把电话夺过去,听电话里面是忙音,就关切地问:“不装×能死吗?”
别人或许会以为俩关系不好,也许就是不好,可内心对吴安同还是很景仰,觉得整个社会就是为他们这类人配备,所以他骂,也不生气。
临近下班时分,等公司里几个眼尖嘴快家伙都走,才起身磨蹭到人力资源部找梁安妮。梁安妮信佛,每到节假日就忙着四处磕头烧香去,连指甲钳和发卡都找高僧开过光,虔诚得要死。进门就直奔主题,问梁安妮:“可不可以自己掏钱,买几份公司团购月饼和红酒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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