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记者说:“这个价格肯定是黑市价格,难道余先生当时没有警觉吗?”
反问男记者:“有哪个普通老百姓,闲着没事去卖眼角膜?你们媒体也没有告诉们市民,面对什价位人体器官应该提高警觉。有很多媒体,动不动批评老百姓不提高警惕,们老百姓坐在家里要警惕上门推销骗子,走在大街上要警惕酒驾,去市场买个菜要警惕黑心商贩,喝酒要警惕假酒,吃饭要警惕米饭,就算们是条浑身上下都有警惕性狗,们还有打盹儿睡觉时候。”
觉得,这两个月以来,才刚刚开始解自己身体:当兴奋时候,智
他们电话。”
鸡贼女记者又问:“你个普通市民怎会跟犯罪组织有联系呢?”
时间不知如何作答,而其他人也无法替回答这个问题,现场瞬间变得尴尬,所有记者都竖起耳朵听解释。相信,此刻现场摄像机和照相机肯定都把镜头推上去,正在给面部特写。主持现场采访冯所长急忙给打圆场,说是余先生身体不适,宣布采访到此结束。现场开始有些骚乱,这是很多记者因为不满发出声音。其实,现在有很多应答备案,每条都能帮渡过这关,例如是对方主动加QQ,询问是否愿意捐献眼角膜等等,但不想搪塞。知道,所有记者都是人精,他们会揪住这个话题问个底儿掉,于是,个谎言需要千个谎言来遮掩。总共还有不到半年时间,不想在谎言中走完人生。于是,站起身来,现场霎时安静下来,清清嗓子说:“是主动找到贩卖人体器官组织,因为卖掉眼角膜。”
采访现场像是炸锅样,回答让记者很是兴奋,兴奋得时间找不到合适提问。肾上腺素就像决堤洪水,兴奋度绝对超过在座记者,大脑或者说是灵魂仿佛出壳,晃晃悠悠荡漾在会议室上空,欣赏着因举动张嘴就能把控场子。两个月前,就算是在七十平方米家里,都不是能控制场子。两个月后,竟然能够左右北京城里所有媒体记者兴奋度。真他妈应该感谢胰腺癌,如果不是胰腺癌,怎能享受周来如此快意人生?冯所长离开主持台,走到跟前对说:“余先生,您是不是身体不适?们先去休息室休息下吧。”
摆手,拒绝冯所长台阶,台下记者看到手势,也安静下来。先前那个女记者接着发问:“请问余先生,您为什要卖掉自己眼角膜?”
从会场半空中收回大脑,对那个女记者说:“因为得胰腺癌,生命只剩下不到半年时间,不想把眼角膜捐给医院,所以想捐献给社会慈善组织,却不料阴差阳错捐献给地下贩卖人体器官组织。”
会场发出片轻微惊叹,也看到前妻在流泪。这时,个男记者站起身来,接过服务员递过去话筒,对说:“很抱歉,余先生,首先对您罹患癌症表示同情,不过还有个疑问,您是怎发现他们是地下贩卖人体器官组织?”
说:“因为他们付给钱。”
男记者追问:“付给您多少钱?”
说:“四万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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