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夫蒙说完，就趴到小伙子身上哭
，而且是号啕大哭，眼泪鼻涕全都蹭在小伙子
毛衣上。结账时候，餐馆老板死活不收钱，说城市英雄能来吃顿饭，是餐馆荣耀。吕夫蒙懊悔不迭：“刚才犹豫半天没舍得点
只酱肘子。”
走出餐馆，凛冬已至，天空又飘起雪花。北京今年冬天雪真多啊，在
们四川老家几乎看不见雪，所以尤其喜欢下雪。清晰记得，上大学第个冬天，也是晚上下场大雪，激动得夜没有睡觉，关上教室里灯，个人静静地坐在窗前，看见雪花片片叠加，直至染白整个世界。
吕夫蒙突然扯着嗓子，唱起罗大佑《光阴故事》，这是们在大学走廊里每次合唱保留曲目：“遥远路程昨日梦以及远去笑声，再次见面们又历经多少路程……”
参加永别会。”
吕夫蒙又问：“为什
不去医院试试，没准运气好，就……”
问吕夫蒙：“你直见证着运气，好过吗？”
吕夫蒙仰脖子，又干杯啤酒，说：“将来有天，要是得癌症，也不会去医院，那就是榨干穷人最后滴血地方。”
不想再谈论病情，就问吕夫蒙跟女画家怎样？吕夫蒙说：“本来还在犹豫换不换女朋友，但是通过你这个活生生血淋淋例子，想好，就娶女画家当老婆，找个踏踏实实女人相爱辈子，这就是他妈幸福。”
和吕夫蒙干杯啤酒，以示祝贺。突然间，悲从中来，不停地跟吕夫蒙推杯换盏，还告诉吕夫蒙失恋。吕夫蒙说：“你那是离婚，不是失恋。”
纠正吕夫蒙：“离婚后，又恋爱。”
吕夫蒙擦干眼泪：“你丫心真够大，都这样还……你属于典型被中国传统文化毒害那批，小时候被灌输做个正人君子，把自己所有欲望都憋在心里，等到中年明白过味来，心底欲望就井喷样爆发出来，四处发情撩骚，临死都不忘谈回恋爱。”
说不是你想象那样，于是，就把和栾冰然事情跟吕夫蒙说。吕夫蒙说：“彼时彼地，你俩都以为自己是将死之人，那个时候做任何承诺和选择，都不是那个正常你和正常她，所以……所以你就别想那多，踏踏实实上路吧。”
吕夫蒙酒意渐浓，会儿哭会儿笑，邻桌食客都在冲着俩翻白眼。吕夫蒙跟旁边个小伙子杠上，他指着问那个小伙子：“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就是电视上报纸上整天说城市英雄，他是这座城市希望，他就是余欢水，大学同学，他就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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