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则:“不定。”
宁倦垂下脑袋,无意识地揪揪被角,因为忐忑,声音也放小许多:“向外界传……老师
宁琮送玉佩这事是瞒着外人做,唯能证明送出玉佩内侍,也被宁倦处理,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口老血都得吐出来。
单凭块玉佩,虽然起不决定性作用,无法证明刺杀事就是他指使,但也够他惹身骚。
本来此事可大可小,宁琮抵死不认,说是被人诬陷也成,但藩王身份本就敏感,又正是新皇登基不久之时,靖王暗中助力,卫鹤荣再推。
够他吃罪。
最主要是,经过这遭,宁琮再想在京城赖下去就不可能,这份油腻恶心总算能滚回去,连带着宁璟也得尽快回封国。
其实从初见起,他就已经知道陆清则待他好。
只是他不知道,陆清则会不会像当初抛弃他那个宫女般,毕竟在抛弃他之前,那人待他也很好。
但陆清则显然是不样,从开始接近他时,他就和其他人都不样。
陆清则没接着逗小孩儿,目光在宁倦身上逡巡:“好,小事不必再提。受伤没有?睡几日?外头怎样?”
宁倦无声将袖口拢拢,藏起被自己划伤胳膊,乖巧回答:“没有受伤,锦衣卫将刺客都拿下,现在已过四日。老师神机妙算,玉佩果真起作用,宁琮被锦衣卫拿下,现在交由刑部待审。”
皇帝睁开眼,愣愣后,眼底亮:“老师终于醒!”
陆清则:“……”
幻听?
宁倦平日里总是努力装得老成持重,这会儿却掩饰不住地开心,从被子里钻出来,朝外头喊:“顺子,立刻宣袁太医,老师醒!”
在外间候着长顺应声,连忙跑去叫人。
陆清则颇为满意。
俩人说几句,诊脉太医就来,还是之前那位常来袁太医,只是人进来前,宁倦忽然起身,放下帘子,让太医隔着道帘子,给陆清则把脉。
袁太医似乎也习以为常。
陆清则看出不对劲,暂时没吱声,等太医开好调理方子离开,才转过视线,看向脸色明显有点发虚小皇帝:“说吧,怎回事?”
宁倦小心翼翼道:“说,老师能不生气吗?”
本来郑垚跃跃欲试,想把宁琮逮到北镇抚司,重振下锦衣卫雄风,被宁倦冷冷骂声蠢货,才冒着冷汗反应过来,按下心思。
五军营总兵可是卫鹤荣拥趸,眼下还不能和卫鹤荣硬碰硬。
陆清则听完这几日发生事,若有所悟。
原著里锦衣卫指挥使郑垚凶狠残,bao,是,bao君最忠诚手下,本来应该要再过几年才会投诚,可能是被他影响,导致剧情提前。
也是好事。
陆清则想动动,又被宁倦轻轻按住:“老师伤在肩上,小心别动。”
到此刻,陆清则基本确认自己应该是清醒,瞅着小皇帝红扑扑脸,挑眉:“哦?陛下这会儿终于想起来,臣是您老师?”
宁倦局促起来:“朕……,老师是在生气吗?”
陆清则瞅着小皇帝变化,有种看到不懂得收敛爪牙幼狼被自己驯化成小狗诡异成就感,笑着揶揄他:“看来这刀挨得挺值,总算让陛下知道好。”
宁倦抿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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