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陆府,他送走长顺,吩咐下人收好宫里带出来东西,才扶着陆清则走进阔别已久陆府内院。
进屋,陈小刀就说起正事:“公子,按您说,给范大人母亲请位更好大夫,现在范母病有好转,猜他今晚就会登门造访。”
“辛苦,”陆清则欣慰地拍拍陈小刀肩,“这件事多亏你,做得很好。”
陈小刀尾巴都要翘上天,干劲十足:“去吩咐厨房煎药!公子先好好休息会儿。”
陈小刀没猜错,晚饭过后,陆清则在书房里闷着脸喝完碗苦药,刚呲牙咧嘴地戴上副痛苦面具,范兴言就来陆府拜访。
宁倦拒绝不。
他低落地“嗯”声,声音拖得很低很长,沾满失落。
陆清则实在不忍心让这小孩儿难过,嗓音愈发温和:“果果,老师回去,是为给你准备生辰礼物。”
礼物?
宁倦眨巴眨巴眼,距离他生辰还早啊。
脸,嘴上倒很无情:“这招没用。”
宁倦期期艾艾:“宫里这大,老师以后就住在宫里不行吗?”
“不行。”陆清则原则分明,“介外臣,住在宫里像什话。”
崇安帝死前赐死大片宫妃,但仍有零星几个不受宠,仍在深宫冷院里待着。
要不是因为他是帝师,又受伤,在朝堂上风评不错,住在宫里这久,那群御史早把他骂死。
他不慌不忙地换上从宫里带出银白面具:“去把人请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宁果果:不允许任何人对老师产生xxoo念头!
以后:恶徒竟是自己。
可是想到陆清则在给他准备礼物,他又感到丝安慰,抱着陆清则条胳膊,叽叽喳喳地跟他说会儿话。
最后陆清则先抵抗不住困意,呼吸逐渐均匀。
翌日,在小皇帝万般不舍中,陆清则生生拖到傍晚才出宫。
小家伙不放心,让长顺送陆清则到家,连带着拎堆药材和补品,满满当当地装个马车。
陈小刀早早就等在宫外,美滋滋地把陆清则接走。
“可是……”宁倦很不甘心。
陆清则受伤,现在出宫修养话,他肯定舍不得让他再每天进宫为他讲学。
以他身份,又不能日日跑出宫去找陆清则。
陆清则揉把往他怀里蹭小脑袋,毛茸茸:“乖,听话。”
落在头上那只手虽不算宽厚有力,却温和而细致,带着股柔慈悲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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