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是真好奇,陆清则不由自主地往宁倦那边靠靠,认真听着:“为何?”
淡淡梅香扑近,稍微浓郁点,宁倦满意地半眯
可别真把代,bao君养成撒娇小狗,回头就得被人牵去宰分食。
宁倦怔怔,在心里反复咀嚼番这句话。
想要什,就自己拿吗?
陆清则看小皇帝若有所思模样,示意他坐下来,拉过他手,将这条五色绳系在他手上,嘴上叮嘱:“端午后第场雨时要剪下来丢掉。”
宁倦轻轻摸摸陆清则亲手给他系上绳结,抬眼笑,眼眸晶晶亮,映着满室生辉:“对,老师怎忽然问起武国公事?”
宁倦:“!!!”
小皇帝脸色顿时变得十分精彩,直勾勾地盯着那条五色绳,漆黑眼底写满渴望和欣喜,抿抿唇,声音弱下来:“老师……”
陆清则佯作不懂:“看来陛下确实不想要,等会儿送给长顺吧,也不能真白费工夫。”
长顺是想死吗!
宁倦脸色瞬间紧绷,想抢过来,又不敢伸手,眉峰紧蹙着,活像只焦躁不安小狗,瞅着气势骇人,最后也只是可怜巴巴地汪呜声,带几分央求:“、想要,老师。”
宁倦出现,长顺就很有眼力见地闭嘴,领着其余宫人自动散开。
当年刺杀事后,乾清宫宫人便又被换波,都是郑垚精挑细选,伺候这多年,也知道小陛下不喜欢被人围着,尤其是与陆太傅在起时。
方才路走来,各宫殿端午氛围都颇浓,挂满菖蒲艾蒿,石榴花红艳,栀子花香浓,满宫红火。
倒是乾清宫,布置得反而没那热闹。
陆清则和宁倦步入暖阁,打量着和以往区别不大宫室:“果果,特地叫来过端午,怎连点氛围也没有?”
“唔,听长顺说,武国公今年也不回京,”陆清则想起这茬,“好像从未在京城见过史大将军,也甚少听人议论?”
这借口多少有点蹩脚,陆清则不是好奇心特别旺盛人。
宁倦却只是点下头,陆清则说他便信。
“武国公三代镇守漠北,满门忠烈,父兄战死沙场后,如今武国公史容风少年袭爵领兵,独守漠北几十年,确实很少回京。”
略沉吟后,他继续道:“约摸在十二三年前,武国公就不再回京,只派副将进京述职。”
陆清则眉梢扬:“想要什?”
“……想要老师亲手编五色绳。”
脸好疼,这就是老师说打脸吗。
但是能拿到话,脸疼点又怎。
陆清则眼底带着笑,指节轻轻叩叩炕桌:“陛下,你是大齐君主,想要什,就自己拿,天下都是你,不必求与旁人。”
“都是形式罢。”宁倦扬下颌,颇有些不屑样子。
他小时候在冷宫遭人欺辱,母妃去后,连吃口饭都成问题,宫里过节,再热闹也与他无关,所以对这些节日观感很淡漠。
就算是现在,于他来说,端午唯意义,也只是能把陆清则请进宫来,多陪他几日。
四下也无人,陆清则摘下面具,似笑非笑乜眼宁倦,慢条斯理从袖中掏出条五色绳,两指拎着晃晃:“原来陛下不喜欢?不早说,白害昨日跟小刀学着编半天。”
宁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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