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则非常善解人意,从容地准备绕到屏风后去,视线忽然凝,注意到地上有血。
他脸色变,来不及披上外袍,立刻绕过去:“果果,怎流血?!”
转到前面,才发现宁倦在狼狈地捂着鼻血,眼里泪汪汪,脸上有些茫然与不知所措。
见到陆清则,宁倦只觉得窘迫到极点,视线低,不经意扫过他半敞中衣,下面肌肤白皙如雪,风光半遮半掩,反而更……
鼻血时更汹涌,宁倦脑子里嗡嗡,唰下又背过身去,生怕
陆清则噎下:“……”
这小兔崽子。
干净衣裳和姜汤很快送进屋里。
身上衣裳有些湿,确实不太舒服。
陆清则接过干净衣裳,便顺手宽衣解带,脱得只余身中衣。
小皇帝内心哇下翻醋坛子,面上不动声色:“做得不错,想要什赏赐?”
秦远安低着头,语气平平:“多谢陛下,这本是微臣之责,不敢讨要赏赐。”
秦晖也赶过来,正在边上站着,本来看着儿子湿漉漉,还有两分父爱担心,见他毫无恭敬模样,又气不打处来。
宁倦眯眯眼,没对他态度感到不满,淡淡道:“论赏回头再说,先下去换身衣裳,秦大人很担心你。”
直显得无动于衷秦远安这才微微顿,却没去看秦晖,只是又行礼,才转身下去。
“挤在这儿做什,不怕被督察院记笔啊!”
“记什记,落水就是个小御史。”
陆清则闭上眼甩甩头,起身时还是阵头晕,差点摔倒,还好秦远安就在旁边,扶他把:“大人小心。”
这边动静不小,宁倦在后头正见着几个大臣,忽听前头有人落水,又听到夹杂着几声大呼小叫“陆太傅”,心脏差点停跳,大脑白,回过神时,已经跑过来,见陆清则安然无恙地站在那儿,才发现自己起身冷汗。
然后才后知后觉地发觉,自己是关心则乱。
中衣也沾水,他又准备将中衣也脱。
宁倦没想到陆清则就这在自己面前脱衣服,整个人顿时蒙。
那截雪白窄瘦腰刚露出来,他忽然被什刺下似,腾地转过身,喉间阵阵发干发涩,脑子里片混热。
大学时在寝室,夏天太热,群男生衣服想脱就脱,见宁倦下背过去,陆清则还愣下。
害羞?还是讨厌见到同性身体?
落水小御史也被抬去看太医,众人见没事,也纷纷散去。
宁倦低头,发现陆清则衣裳被洇湿片,担心他又受风寒,吩咐长顺送碗姜汤并着干净衣裳上来,拉着陆清则找间空屋子换衣服。
陆清则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哪儿有那娇弱。”
你有哪儿不娇弱?
宁倦忍不住在心里顶句,没好气道:“老师,你向说,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他派人暗中保护着陆清则,陆清则怎会落水。
见秦远安还扶着陆清则,宁倦脸色微沉,走过去不动声色地挤开秦远安,亲自扶住陆清则,才开口问:“怎回事?”
陆清则三言两语说下情况,又示意宁倦看旁边低着头秦远安:“主要多亏秦公子下水救人。”
宁倦这才不太情愿地瞥眼秦远安。
方才这人两只手都碰到老师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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