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两日后，程文昂再次携着新图纸来访。
陆清则蹙着眉，长吁短叹：“唉，你们就是这般不上心吗？”
程文昂憔悴地
掐眉心：“……
改。”
再两日后，程文昂直接带着三版全新
图纸来访。
陆清则认真地欣赏
会儿，含笑抬头：“要不，还是用回第版吧？”
然后脸色沉，嘭地将图纸拍：“修缮皇陵事关重要，工部便是这般敷衍吗！”
程文昂口茶差点喷出来：“？？？”
陆清则声音珠玉溅落般清朗，说话向来不疾不徐，如今疾言厉色，声音冷沉下去，即使戴着面具看不到脸色，压迫感竟也极重：“此次皇陵修缮，陛下极为重视，皇陵是皇家尊严所在，这种图纸工部也敢交上来？杨尚书与程大人，就是这般对祖宗先辈大不敬吗！”
只是修缮下罢，哪儿那
严重，连对祖宗先辈不敬都出来？
程文昂目瞪口呆，这顶大帽子扣下来，他是句话都不能辩驳，脸色青青紫紫，最终黑着脸应是：“……知道。”
也不知道工部尚书是不是故意，陆清则看到程文昂时候，差点笑。
程文昂脸色相当之臭，实在不理解，工部事，怎得交给陆清则来定夺。
他努力奋斗这久，不就是为超过陆清则，让陆清则仰望他吗！
但上头命令，他又不能违背。
程文昂臭着脸，把从前皇陵修缮图递给陆清则：“陆大人看吧，有什意见，尽管讲。”
口：“消息递出去吗？”
宁倦忍下午，戾气横生，但面对陆清则，语气依旧柔和：“已经让郑垚派人将消息递去，刚巧南下那支锦衣卫能顺便探查消息。”
只是从燕京到江右，路途遥遥，即使快马加鞭，来往趟，也要半月有余。
近来阴雨绵绵，行路不便，消息恐怕会更晚几日才能到。
看他眉心都还拧着，陆清则忍不住伸手给他碾平。
……
程文昂终于爆发：“陆清则，你是不是在故意戏耍！！！”
作者有话要说：
大
两日后，燕京小雨淅淅沥沥，程文昂带着全新图纸再次造访陆府。
陆清则打开图纸，摩挲下巴：“算是看到点诚心，但感觉，还是有点奇怪。”
程文昂：“……哪里奇怪？”
陆清则指指点点：“这里，还有那里，说不上哪里奇怪，但就是很奇怪，你再改改。”
程文昂憋着气：“知道。”
陆清则微微笑，施施然坐下，也不急着看图纸，而是先不紧不慢地倒杯茶：“程大人请坐。”
说完，抿口茶，颔首赞道：“南岳云雾果然味甚香浓，程大人请用。”
他客客气气，程文昂反而不好说什，坐下来瞪着陆清则。
修皇陵其实也不需要什图纸，工部自然是选择将从前图纸直接翻出来给陆清则看，谅他也说不出什花来。
淡定地品完杯茶，陆清则才翻开图纸，玉石般冷白手指捻着图纸，细细地翻看。
宁倦很喜欢陆清则永远处变不惊淡静模样，乖乖地在他手心里蹭蹭。
跟只毛茸茸小狗似。
陆清则眼底浮出点笑：“放心，在情况探实之前，会拖住工部人。”
隔天，陆清则就见到负责皇陵修缮图人。
是个老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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