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急不得,至少得等洪水退去。
但愿东西没被冲走。
看陆清则上心,宁倦自然不会驳他意思:“再让郑垚去问清楚于铮体貌特征,派人去四处找找。”
说完,他也感到口干,想喝点茶,惯性伸手,才发现没人给他倒。
外头不比乾清宫,江右还是这般情形,就算是皇帝陛下,待遇也不比以往,何况伺候人都不在身边。
看于流玥控制不住哽咽,林溪轻轻拍拍她肩,示意他来说,飞快比划起来。
陆清则看着看着,脸色凝重起来,沉吟片晌,点头道:“会与陛下详说,你们姐弟俩先去休息吧,这些时日就先在此处住下,等有结果,便让人通知你们。”
林溪又比划个手语:谢谢。
等两人终于跟着郑垚走,宁倦立刻收敛起在外人面前冷脸,往陆清则身边倾倾,将陆清则注意力拉回自己身上:“老师,他方才说什?”
陆清则从沉思里回过神,扭脸看向宁倦,解释道:“于流玥父亲名为于铮,是集安府捕头,武艺高强,林溪武艺便是从他那儿习来,但在江右乱起来之前,于铮就失踪。”
只是没告诉陆清则。
潘敬民命人在座山脚下,挖个深坑。
那些染病灾民被欺骗带他们去,说是带他们去诊治,实则是被像牲畜般,赶进坑里,乱箭射死之后,把火烧。
潘敬民犹怕这些病患骨灰会蔓延疫病,每惨无人道地施行这次,就盖上层厚厚土。
早上他亲自过去查看时,那道深坑里残缺尸骨早已与泥土混在起,无声地腐朽,早已分不清谁是谁。
陆清则看宁倦明显是愣下样子,心底好笑,亲自拿起茶盏,给他倒杯热茶,两指推过去:“尝尝,庐山云雾,郑指挥使人昨晚从府库里翻出来,没想到赵知府府上茶,比宫里御茶也不差——说到这个,昨晚清点各府报上来仓库清单,统计番。”
宁倦接过陆清则给自己倒茶水,方才生出来丝不悦顿消:“如何?”
“
宁倦乖乖点头:“老师方才脸色凝重得很,是于铮失踪有问题?”
陆清则沉吟着道:“林溪说,于铮失踪前几日,回家时脸色很难看,然后干脆从官府请辞,带全家人回于家村里,不久后他便失踪。他失踪后,夜里常有人在他家附近打转,不过还没进门,就被林溪打跑。”
宁倦道:“看来是得知什秘密,拿到某个东西,害怕给全家引来杀身之祸。”
“想来也是。”陆清则呷口茶,“只是洪水过后,林溪和于流玥带着母亲逃离村子,家里东西应该没来得及拿走,顺着那东西,应当能觅到蛛丝马迹。”
陆清则认真地想想,抬眸望着宁倦:“既然们已经应承下来,之后便派人去于家村找找那东西吧。”
于流玥鼻头酸,眼眶发热,她知道有这个可能,但直怀揣着几分侥幸,不敢往这方面想,咬咬唇:“民女知道。”
陆清则无声叹口气,声音更柔和几分:“还有件事呢?”
于流玥张张口,嗓音发哽:“还有……请陛下再帮帮忙,寻找下民女父亲。”
宁倦眉梢微扬。
为什是要先提找母亲,才又求他帮忙找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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