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则眨眨眼,这回是真有点稀奇:“他脸上沾泥,借给他擦擦,怎?”
只是借?
宁倦心口郁气勉强散,垂下眼睫想,那他可以去要回来。
陆清则等片刻,也没等到宁倦回答,但看他脸色缓下来,应该是气消,便重复下刚才那个问题:“账册上是不是有潘敬民名字?”
潘敬民在江右是土皇帝般存在,那日在灵山寺外更是堆拥趸,也难怪于铮会连反抗心思都泯灭。
陆清则纳闷地转头看向外边:“这路有那难走吗?来时不还挺平坦。”
宁倦嘴角微不可查地勾下,又迅速压下去,依旧维持着非常冷酷面容。
还在生气呢。
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个时候,陆清则转回头,嗓音放柔:“先前是错,不该不顾及你心情,胡乱开那种玩笑,保证以后也不会开。果果,别生老师气,好不好?”
被陆清则用这种温柔声音哄着,宁倦指尖不由微微蜷蜷,强忍住差点脱口而出“好”,依旧绷着脸:“方才为什想骑马?”
似乎直在认真看账册宁倦头顶长眼似,把将他捞过去。
外头传来迭声告罪。
陆清则跌进个干净清爽,又温暖坚实怀抱。
即使肉身比马车要柔软多,陆清则还是难以避免地感到头晕眼花,好半晌缓过来,轻嘶着撑在宁倦腿上,抬起头打量:“陛下?撞疼没?”
温暖梅香随之拂过鼻端。
性开口问:“账册上是不是有潘敬民名字?”
除搜刮百姓,放高利贷和敲诈豪绅,也是这些贪,,g污吏惯用手段。
于铮把账本偷出来,应该是想去洪都府检举赵正德,但没想到整个江右话语权最大那个,名字也赫然在列。
半晌没听到宁倦回应,陆清则恍然看去眼。
宁倦正聚精会神地看着账册,似乎没听到他声音。
宁倦没吭声,伸手揭开陆清则面具。
面具下清艳无双面容露出来,只看眼,什气也消。
他仰着头看过来,下颌尖尖,唇瓣因为仰头动作,不由自主地微微启着,唇形十分优美。
宁倦沉默会儿,舔下发干唇角:“老师,之前问题,你还没有回答。”
那声“老师”,
“这不是怕陛下看厌烦吗。”陆清则唇角弯弯,“生气时不都眼不见为净?”
宁倦拧眉反驳:“没有厌烦。”
他看陆清则都看不够,怎可能厌烦。
顿顿,他脸又拉下去,继续质问:“你把帕子给那个小哑巴?”
随身手帕那私人东西,怎能随便给人!
还叫陛下?
也不主动解释骑马和帕子事!
宁倦心里小人委屈成团,从鼻子里冷冷哼出声。
陆清则感觉趴在宁倦怀里姿势有点别扭,想直起身说话,腰刚直起来,外面又是阵颠簸。
他又摔回去。
……
哦,在生气来着。
陆清则看他那副赌气样子,莫名生出丝诡异好笑:“陛下,先前是……”
话未说完,马车突然猛地阵颠簸!
先前直平平缓缓,陆清则就渐渐忘防备,猝不及防间整个人几乎是朝前飞去,怕撞坏宁倦,下意识想偏开,腰上却陡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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