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垚恭声应是,又急匆匆地去提审潘敬民。
陆清则旁听完,扭头问:“于姑娘父亲下落,赵正德交代吗?”
明明离得
处理公务书房离得不远,陆清则进去也不需要通传,进去时候,郑垚居然已经提审赵正德回来。
见陆清则走进来,宁倦眼底亮。
陆清则冲他轻轻比个嘘,抱着那卷手稿,慢吞吞地走到边上坐下,听郑垚汇报。
赵正德不比潘敬民,性子懦弱,本来防线就不高,被郑垚凶神恶煞地提出来,再将账本扔,就面色煞白地全交代。
当年赵正德中进士后不久,被分到个鸟不拉屎小地方,做几年知县,穷得勒着裤腰带过活,也没什升官指望。
官兵人手不足,所以召集许多百姓参与,发工钱不少,还管吃管住,附近百姓,包括灵山寺内灾民都去。
只是人多,难免就有浑水摸鱼、勾心斗角,得随时有个主心骨盯着。
虽然有点遗憾不能多和陆清则多说几句,但正事要紧,郁书荣也没拒绝,反正手稿也是陆清则写。
他连连道谢,才匆匆离开。
人走,陈小刀终于忍不住,打个大大呵欠。
文书时,忘记把这个也送去。”
说到这个,他又有精神:“这是您写那份治水案,哎哟,您可真是字字珠玑,见解深刻,没想到您対治水还这有研究,听说您老家是临安府,临安也常闹水患吧?难怪呢!”
叭叭吹会儿彩虹屁,又有点失落:“陛下让下官誊抄份,把原稿送回去,可惜,下官还想珍藏……”
陆清则保持微笑,听到最后,笑容滞:“……?”
他那日翻阅遍所有能翻到水患资料,结合后世治水方法,才写这份方案。
大概就是这样无望改变他造福百姓心态,不久他就遇到自己贵人,得以指点,学会巧立名目征税,和乡绅往来,来二去积攒点资本,打通关系,日子也逐渐滋润起来。
就这路上来,最后升为集安府知府。
那个贵人,就是潘敬民。
赵正德没有半点犹豫,把潘敬民出卖得干二净,甚至都不需要太过施压。
宁倦扫完郑垚呈上状纸,眉峰冷冽,淡声道:“明晚之前,把潘敬民账本和画押状纸交给朕。”
他嘴上说得轻松,但在江浙可日都不敢放松精神,带着粮草赶来路上也提心吊胆。
江右局势虽然被宁倦控制住,但听说也有落草为寇百姓,他和长顺在路上生怕出什变故,没敢睡太实。
陆清则看陈小刀努力睁大眼睛样子,伸手摸摸他脑袋:“去睡会儿吧,找陛下说点事。”
陈小刀也不跟陆清则太客气,揉着眼睛就找地方睡觉去。
陆清则站在原地,翻翻手里保存完好叠手稿,提着去找宁倦算账。
尽管已经努力用词简略,但为能精确地表达意思,加起来也是有几千字。
这位郁大人是怎得罪宁倦吗,竟然还要被罚抄?
这小兔崽子,人家在江堤边负责修筑堤坝多忙啊,还不干人事!
陆清则略思忖,含笑伸手:“正好要去找陛下,不如交给,带过去吧。”
郁书荣还得回去监督,分洪与抗洪两道工序,筑坝尤其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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