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则蹙着眉又看眼下面文书,这份是郁书荣上报。
这几日修筑堤坝,正需大量毛石和其余材料,石料商眼看着有机会,便把毛石翻好几倍价格卖给官府,郁书荣起初觉得这种事不好上报给宁倦,便亲自去和那些商贾谈。
在平头百姓饿得面黄肌瘦时候,这些商贾依旧个个穿金戴银,富得流油,被找上来,也振振有词:“洪水漫延,本来就给们生意造成巨大损失,们下头可还有几百号人等着吃口热饭呐,郁大人,贱价卖给你们,们吃什?灾民
陆清则满头雾水地接过文书,耳边传来宁倦微微冷凝嗓音:“朕看他们是不想活。”
陆清则起初还不太明白,翻开文书。
文书上面先是封密信,是锦衣卫递上来,天气炎热,每日施粥不便,城外另有发放米粮,锦衣卫在维持秩序时,发现来领取赈灾粮灾民队伍中似有浑水摸鱼者,观察两日后,确信是来冒领救灾粮。
陆清则浅拧着眉头:“这些人竟连点灾民救灾粮都贪?弄清楚身份吗?”
从前听闻某些地方施粥,会掺点土进去,就是为防止这些冒领多领人,让真正饿肚子灾民都能吃到粥。
陆清则蹙蹙眉:“怎?与疫病有关?”
江右这疫病潜伏时,症状与寻常风寒差不多,过三五日就会发病,开始漫长折磨,上吐下泻,食水不进,多则月,少则十日,人就会没。
这段时日,太医们日夜钻研,尝试许多方子,却都无法对疫病有良好效果,至多能让患者好受些。
因疫病有传染性,病患所只有巡守士兵与大夫能进,每日有人统计病患情况上报。
疫病仍在病患所内蔓延,好在病患所建在距离集安城颇远地方,不至于传染到城中百姓。
那股诡异气氛成功被郑垚大马金刀地打破。
都被打断,再追究就不适合,陆清则轻咳声,用手里手稿轻轻拍下宁倦脑袋:“那凶做什。”
这小崽子,从小到大对他以外人脾气都不如何。
郑大人吃口公家饭不容易啊。
周围暗卫看得眼角抽。
没想到当真会发生这种事。
宁倦点点头:“是集安府城内粮行老板。”他眼底流过丝冰冷嘲讽,“倒很会做生意。”
领粮食,带回自己粮行,掺着卖,无本买卖。
自江右水患大疫以来,江右各府商贾都在哄抬粮价。
莫说灾民,就算是没有受灾百姓,也快吃不上饭。
原书里没有提过江右瘟疫,陆清则在这方面也没有涉猎,帮不上忙,只能靠大夫们攻克。
宁倦顺手把陆清则脸上面具摘下来,随手从书案上拿起份文书,递给他道:“不是,是另件事。”
心火太旺,很想杀人。
得多看老师两眼缓缓。
不是你摘面具做什?
堂堂天子,被训小孩儿似,倒也不恼,反而还开心地又往陆清则身边又蹭蹭,黏糊得不行,好声好气:“错老师。”
嘴上错,下次还敢。
陆清则睨他眼:“收着吧,让郁大人抄完还给你送来,真有你。”
“郁书荣不是为此事来。”宁倦立刻叫屈,“是为另桩事。”
还有什事,值得郁书荣百忙中亲自跑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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