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救灾更重要,恐怕会当即将人全部提出来问斩。
现在各府官署空
宁倦心里甜,不想让陆清则费神:“不必,来就好。”
陆清则也没多想:“那先回去。”
宁倦脸色稍变:“别走!”
“不帮你话,在这儿干坐着做什?”
宁倦忽然有些口干舌燥害羞,抿抿唇,小声说:“老师坐在边上陪,好不好?”
谁敢啊!
几人不敢再多言,又叩行礼,鹌鹑似退下去,和来时敲着算盘鸡贼模样大相径庭。
陆清则望向宁倦,露出个真情实感笑:“留着他们有用,陛下做得很好。”
宁倦凝视着他,仔细观摩着他面具下微弯唇角,嘴角轻轻牵牵:“那老师开心吗?”
“开不开心不重要,”陆清则正色,“陛下自己怎想才重要。”
命重要,还是钱重要?
再重利商人,在面对这个抉择时,也立刻反应过来,连忙磕头道:“草民知罪,草民愿散尽家财,为百姓提供作工地方,为陛下分忧解难!”
其余人也反应过来:“草民知罪,草民愿配合官府免费放粮……”
“修筑堤坝本就是草民分责,往后石料草民愿分文不取,亲自运送!”
这些话听起来无比赤忱,少年天子情绪却依旧没什变化,漆黑瞳仁里没有丝情绪,静寂地注视着他们。
震慑江右所有趁乱发财*商。
他视线滑过这几人,落到微抿着唇瓣望着他陆清则。
青年身形虽单薄,但腰背笔直,静静坐在那边,周身笼罩着不食烟火般气质,始终如雪如月般,有种触手难及距离感。
但只要他视线落过来,便让人恍惚觉得,似乎也是能触碰到。
静默片刻后,宁倦淡声道:“念在你等起初确是被胁迫份上,朕便不治重罪。”
陆清则莫名其妙:“不好。”
“……”宁倦沉默下,闭闭眼,分小半文书,放到对面,“老师慢慢来。”
师生俩人坐在书房里,人堆公文,相对而坐。
陆清则翻开查看,发现都是各府递来公文。
初至江右,将潘敬民等人逮走后,宁倦火大无比,命锦衣卫抓所有治水不力官吏,大大小小全下狱。
宁倦漫不经心地拨弄下手边砚屏。
他怎想才重要吗?
他想是,如果不杀那些人,能让陆清则开心话。
那放过他们也不是不行。
事情算是解决,陆清则又瞟眼桌上堆积如山公文,撸起袖子:“怎这多,分半给吧。”
几人内心惶惶不已,忐忑起来。
都说君无戏言,陛下……不会出尔反尔吧?
等耳边乱糟糟声音都消失,宁倦才冷淡开口:“把你们人领回去,再有下次,带着棺材来领人。”
几个富商还没反应过来。
陆清则摩挲着茶盏边沿,慢悠悠添句:“陛下意思是,你们可以走,还是诸位想留下来,起用个晚膳?”
几个还在争先恐后磕头人全部滞住。
他们方才,是真感受到这位年轻陛下毫不掩饰杀意。
是以都怀疑是自己听错。
“而今江右有难,”宁倦背手俯视着他们,“你们可以做什?”
跪在地上几个富商听出宁倦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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