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幽幽沁下,殿门口风大,陆清则跨过门槛走进来,天青色衣袍被勾勒出柔软光晕,抬头望来时,俩人目光恰好撞上。
陆清则唇角牵牵:“陛下,没来迟吧?”
有那瞬间,宁倦还以为这是场梦,陆清则扶门而入,跨进他梦里。
旋即他反应过来,脸色勃然变,原本冷静从容荡然无存,几乎是用跑走到陆清则面前:“老师?你怎也来!”
“来很奇怪吗?”陆清则上上下下仔细看他,“陛下有没有受伤?”
郑垚啧声,往后招招手:“来开锁。”
方才那个会模仿鸟鸣小靳又上前来,掏出根长针,插进锁孔里,拨弄几下。
“咔”地声,锁开。
陆清则忍不住鼓掌:“厉害。”
大殿内。
陆清则惊讶:“你也听得懂?”
郑垚:“那是自然,也训练过。”
“那你怎不叫?”陆清则狐疑地看看他。
郑垚还挺骄傲:“因为其他人学是鸟鸣,学是鹰唳。”
陆清则:“……”
山头,以此为寨。
上山难免颇费体力,陆清则体力是弱项,没强撑着要面子,让身边几个锦衣卫帮忙搭把手。
到山寨口时,先爬上去几人已经将巡守在外贼众解决。
个锦衣卫忍不住嘀咕:“就这些虾兵蟹将,是怎把陛下劫走?”
听到这声,郑垚若有所悟,忍不住回头看眼陆清则。
宁倦没吭声,他心火旺得厉害,咬咬牙,闭上眼,深深吸口气,嗅到近在咫尺幽淡梅香,才勉强压下火气,再睁眼时,眼神刀子似,狠狠剜眼缩着脖子郑垚。
“别看郑指挥使,是非要来,他也拦不住,陛下要怪罪就连们起怪罪。”
看宁果果还是个整果儿,完好无损,陆清则松口气,又有些啼笑皆非:“这群山贼胆子怎那肥,还敢劫陛下?”
宁倦脸色依旧有
外面动静哐哐,殿内众人安然不动。
即使郑垚不来,侍卫也能带着宁倦离开此地,因此大伙儿其实并不担忧。
宁倦负手,站在半身铜锈佛像前,俊美面容隐没在阴影里,神情模糊。
然后他似乎听到熟悉声音。
铁锁哐当落地,殿门吱呀声,宁倦霍然回头。
郑垚留半人在前面,剩下人绕到后面。
因原先就是个小寺庙,山贼也没能力修葺,只在原先基础上修修寨门,四处院墙不高,陆清则也能翻过去。
宁倦几人被关在殿内,大概是觉得此山陡峭,时半会儿不会有人寻来,外头也没有人看守,门上只落个大铁锁。
陆清则跟着郑垚疾步走到殿门前,郑垚拍拍门:“陛下,臣来!”
说罢就拔出刀,哐哐砍两下,大锁纹丝不动。
难怪陆清则会跟过来,恐怕早就猜到这边情况。
现在已经靠近寨子,郑垚拍下之前说能模仿鸟鸣传消息锦衣卫:“小靳,该你。”
小靳点点头,上前两步,鼓起腮,随即响起阵婉转鸟鸣,惟妙惟肖。
片刻之后,寨子里传来回应鸣叫声。
郑垚摸着下巴,边听边给陆清则翻译:“寨子有四百来人,还有些妇孺,陛下和其他人被关在最后大殿里,从寨子后面绕过去就能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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