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则也正正色,望向范兴言。
昨日小靳来报过病患所情况后,宁倦就派人去处置监管病患所*员揪出来拖行处斩,如今病患所管理方面还空着呢,这可不是小问题。
之前太过匆忙,用错人,此番必得选个性格敦厚之人才行。
病
陆清则在旁边艰难地把药灌完,含着蜜饯问:“卫鹤荣呢?”
说那多,似乎都没有卫鹤荣本人动作。
江右出这大事,宁倦亲临到此,朝廷里必然很热闹,卫鹤荣发现自己被小皇帝摆道,吃个大亏,也晓得潘敬民在他们手上,居然没反应?
范兴言摇头道:“江右事发后,卫鹤荣被指袒护潘敬民、私藏灾情折子,卫鹤荣不否认也未承认,只是再没有出头,低调隐在卫府,对外称病。”
江右事,为宁倦收获民心,也动摇到卫鹤荣。
范兴言有点疑惑,等进屋,看到瘦圈,戴着面具靠坐在榻上陆清则,以及脸严肃用手贴着药碗,正在试温陛下,才恍然大悟。
见人来,宁倦将药碗捧给陆清则,睇眼范兴言:“说说,朕离京后,都发生什事。”
陆清则大早被挖起来喝药,脑子还没开机,迷迷瞪瞪地捧着药碗,听他们说话。
范兴言担忧地偷偷瞅几眼陆清则,低头回答宁倦问题:“陛下离京之后,卫党更加肆无忌惮,极为猖狂。”
“五军营总兵樊炜当街纵马伤人,几位御史弹劾上谏,隔日,竟被拉到暗巷中殴打通!”
翌日清晨。
从京城出发,带着大批赈灾物资范兴言,终于风尘仆仆地赶到江右。
天才亮起线微光,车马辘辘进城,到官署大门口,范兴言抹把疲惫脸,来不及休息,赶紧先去拜见皇帝陛下。
跨进院子时候,范兴言便嗅到股浓浓药味儿。
他心里惊,眼睛都不迷瞪,拉住带路长顺,紧张地问:“长顺公公,敢问陛下可是……龙体欠安?”
想必卫鹤荣不会坐以待毙,只是以退为进罢。
等回京后,还有场仗要打。
宁倦收回漫游而去思绪,指尖轻点着榻上桌案:“范大人,朕有事交由你来处理。”
范兴言肃容:“陛下请说,臣万死不辞!”
“进城之时,你应当远远见过病患所。”宁倦语气很沉静,锐利眸光瞬不瞬地笼罩在范兴言面庞时,缓声道,“原本监管病患所人因失职,已于昨日被斩杀,如今病患所无人监管,你可敢前去?”
“左佥督御史陈大人忍无可忍怒斥卫鹤荣,被刑部无文书关押……”
范兴言本来就是个细致性子,事无巨细地说遍。
宁倦脸色淡淡地听着。
范兴言所说,与他接到密信中禀报无二。
五品*员说关就关,卫党这派头,与当初祸乱朝纲阉党,快毫无二致。
进城时,他看到城外大片大片安置所,还远远看眼病患所。
路而来,听闻陛下亲自去探视过好几趟病患所,如今看官署内气氛凝重,来往禁军和锦衣卫巡守森严,下人行色匆匆,难不成……
个猜测滑过脑海,范兴言顿时脸都白。
长顺看他眼,露出副高深莫测表情,只吐出四个字:“不是陛下。”
不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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