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倦立刻敛起脑中乱七八糟念头,严肃地探探陆清则额温,确定他没发热,才安下心,点头道:“那种乱糟糟场合,也不适合老师去,老师便在行宫里好好休憩吧。”
陆清则眉梢挑:“人家精心为你准备宴席,怎就乱糟糟?”
宁倦涌起点不好回忆,怏怏不乐问:“老师难不成喜欢那种场合?还是喜欢那些漂亮姑娘?”
这都哪跟哪?
就句话,宁果果你怎跟个杠精似能延伸找杠点。
无论是对临安,还是对陆家祖宅、陆福明、以及桌上灵牌,老师态度都有些难言疏淡。
并非是因为性格淡静,鲜少外露情绪使然,而是种天生疏淡。
简单说来,就是……不熟。
分明是老师从小长大地方,以及从小相识人,为何会不熟?
他隐隐抓到什,却时想不清楚。
他停顿片晌,耐住心头痒意,将手放下,掩藏住眼底炙热。
不能急。
老师身子太弱,若是被他吓到怎办?
他得点点地让陆清则接受他,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
灵堂蒲团实在打理不干净,侍卫脱外袍,铺在脏兮兮蒲团上,又点上带来香烛,番折腾过后,总算有灵堂样子。
久没上香,门开,灰尘扑出来,在阳光下经久不散。
宁倦怕陆清则呛到,皱着眉拉住他往后退退,伸手挡着陆清则口鼻,吩咐道:“进去打扫下。”
几个侍卫得令,蒙上布巾,任劳任怨地进去吭哧吭哧打扫。
陆清则哭笑不得:“隔着这远呢,还不放开?”
说话时,嘴唇无意间擦过宁倦手心。
陆清则无言半晌,也伸手探探宁倦额温:“也没发热,怎就开始胡
离开陆家祖宅时,陆清则还在琢磨。
原身死得悄无声息,连场葬礼也没有,不如他让人做个灵牌,也供在祖宅里好,左右他们离开临安府后,也不会有人再进来。
只是不能让人发现,否则自己给自己供灵牌……让宁果果知道,没他好果子吃。
不过宁倦跟小狗似,随时黏在他身边哒哒哒跟着,要独自办点事都不方便。
陆清则想想,有主意,捏捏额角,微微沙哑嗓音听起来有些虚弱:“果果,晚上便不陪你去参宴,方才好像吹风,有些头疼。”
桌上供奉着灵牌并不多。
陆清则看着那些陌生名字,也不知道谁是谁,安安静静地接过线香,代替原身,恭恭敬敬地磕头。
宁倦天潢贵胄,值得他下跪祭拜只有祖宗天地,并未跟进去,只站在门边,看着陆清则背影。
他对情绪捕捉极为敏感,从离开行宫后,就察觉到股幽微违和感,现在终于弄清楚,那股违和感是从何而来。
似乎就算是连祭拜之时,陆清则情绪也是淡淡。
少年心口猛地跳,说不清痒意从手心里蔓延到全身,些微刺激感,让血液奔流速度都加快些。
宁倦呼吸沉沉,扭头看他。
陆清则清瘦,脸也小,进宅子耐不住戴着面具不适,就摘下面具,此时半张脸都被他手遮着,只露出双明亮温和眼,微微睁大看着他。
这让宁倦产生几分掌控着他错觉。
但那种滋味又实在令人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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