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则那口气彻底松出来。
段凌光坐回去,好奇地看着他脸上面具:“听说你为保护小皇帝,脸受伤,所以直戴着面具,真假?”
知道
纵是有千言万语,陆清则腹诽半天,也只能汇成句话:附近画舫游船这多,宁倦不应当看到他吧?
他坐在画舫里,夜色模糊,离得也远,不应当,不应当。
段凌光也反应过来:“方才那艘船上人是,bao……你家皇帝学生?”
陆清则揉揉额角,目光依旧落在那艘楼船上,见宁倦纹丝未动,仍在群*员簇拥之下,负手望着临安府夜景,心里那口气松半,点头道:“差点被看到。”
段凌光:“……就算被看到又如何,你那心虚做什?你可是皇帝老师哎,他还管你交朋友?你又不是来找密谋造反。”
正在此时,道熟悉身影被人簇拥着,出现在船舷边,湖面风大,那道玄色身影岿然不动,在众人里鹤立鸡群,挺拔而俊秀,气质尊贵。
也不知道围在他身边人在说什,那人似乎往这边看眼。
就算又遇到个借尸还魂也依旧淡静从容陆大人登时有点不太淡定,倏而扭头,语气急切:“快远离这艘楼船!”
段凌光懵然地“啊”声,拍拍手,吩咐下去。
画舫急匆匆地划开,非常心虚似。
勇退,谓之知机!就说嘛,规矩那多,还是待在传闻里阴晴不定、杀人如麻,bao君身边,你都不害怕吗?”
陆清则微拧下眉,想也不想地反驳:“他不是那个,bao君。”
宁倦是拧巴左性些,但在他面前,那孩子只是可爱宁果果。
像小狗般讨人喜欢。
段凌光看他这回护宁倦,咂舌道:“你们还挺师生情深哈,不过……兄弟,们是个地方来,所以就有话直说,们看过那多史书,皇帝老师可是高危职业,卸磨杀驴、兔死狗烹,司空见惯,届时你想走,小皇帝也未必会放你走,你还是留点心吧。”
边说边摇头:“遇到这个同乡,都没见你有这大情绪起伏,啧,你刚才那副样子,活像被老公抓包小媳妇似。”
你可真会形容。
陆清则凉凉地看他眼。
段凌光又往那边瞅瞅,比划下:“隔着那——远距离呢,根据经验,从那艘楼船上看下来,底下画舫密密麻麻,堆黑点,要立刻找出哪艘画舫都是问题,更别说看到上面人,何况看清画舫上谁是谁。”
说得有道理。
陆清则心跳都快拍,难得在心里骂声。
这些地方官,临安盛景数都数不过来,就没其他可以去地方、没有其他娱乐吗?
怎每次宴席结束,都是请宁倦来划船?
不怕吹得皇帝陛下头疼吗?
也不清清场。
陆清则眼底泛起浅浅微光,果断摇头:“他不会。”
看他这信任小皇帝,段凌光便也不再劝解,就算是同乡,聒噪也引人嫌。
画舫不知何时漂流到湖中心,靠近另艘巨大楼船。
那艘楼船气势巍峨,极为气派,船舷边近百人井然有序地按刀巡逻,虽都穿着便衣,但陆清则太过熟悉那种气质,仅仅扫眼,就看出不对。
都是宫里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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