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宁倦怕压坏他,不敢合身压下,陆清则也该发现问题。
或许是喝酒缘故,宁倦脑子里岩浆似沸腾着。
陆清则那不听话,今晚都敢绕开他人去找人私会,那下次呢,他会不会直接就离他而去?
若是陆清则走,他怎办?
陆清则从小教导他
他动作滞,轻声细语:“你还送支荷花给他?”
像是在问,语气却是平铺直叙调子。
致命地方被那轻轻地捏着,有种说不出危险。
陆清则忍不住仰仰头,想要避开宁倦动作,然而他避无可避。
诘责拷问,陆清则都能接受。
陆清则感觉太阳穴都在突突直跳,牵引着他脑子里那根弦,疼得他头脑混乱。
在画舫上,段凌光直言不讳地提醒他那些忌讳时,他断然否定,因为他觉得自己很熟悉宁倦性格,他看着宁倦长大,教养着宁倦,是这个世界上最解他人。
但现在他却产生丝怀疑。
他真很解宁倦吗?
至少眼前这个带着沉沉威压,将他按倒在床上步步紧逼年轻帝王,让他产生丝微淡陌生。
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他抓着宁倦手腕指尖都在泛白,字顿道:“放段凌光,你要拷问,不如拷问!”
这句话出,仿佛忽然刺到宁倦神经。
他眼前陡然花,耳边吱呀声,架子床晃晃,回过神来,整个人已经被按到床上。
宁倦手撑在他身侧,只腿跪在床上,横分在中,叫他闭合不能。
但在黑暗之中,被得寸进尺地戏弄,让他倍感受辱,在疼痛之下也有些火,干脆松开宁倦袖子,冷声道:“只不过是怕被你发现,留在那儿罢——怎,陛下今晚是打算掐死吗?”
“老师怎会这觉得?”宁倦抚弄着他喉结,忽然含糊地笑,“怎舍得。”
他嗓音喑哑,又轻轻重复声:“怎舍得。”
视野里片昏黑,所以陆清则也没看到宁倦眼神与他嘴角弧度。
那是个说不上良善笑,盯着他眼神似匹泛着残忍绿光恶狼,恨不得将他拆吞入肚,叫人毛骨悚然。
陆清则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出身汗,喉间泛起阵阵痒意,脑中尖锐疼痛让眼前恍如烟花炸开般,片片绚烂发白。
他不想示弱,咬着牙没吭声,宁倦便也没有察觉,指尖从他眼角泪痣下滑,停驻在他汗湿冰凉喉结上。
脆弱咽喉在他指下,随着轻微吞咽动作而滑动。
怒火忽然被饱胀情绪渲染成另种意味。
宁倦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嗅到清冷梅香,但在这熟悉气息之外,还有丝丝缕缕荷香。
身上少年呼吸都有些发抖,沉重呼吸细碎地喷洒在他脖颈间,沾染着几分酒气,轻轻声音似是从齿列间磨出来:“老师与他多大情分,竟甘愿为他受罚?”
陆清则蹙蹙眉,很不喜欢这个被压迫姿势,但现在也不是挑剔姿势时候,尽量让语气放得更稳,以免再刺激到他:“萍水相逢,颇为投缘而已,只是不愿意再牵涉无辜人。”
他轻轻吸口气,声音里带着丝恳求:“果果,把人放吧。”
老师在为另个男人求他?
宁倦眸色更冷,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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