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都不敢直接告诉陆大人他心思,他要是说,把陆清则气出个好歹来,脑袋就危险。
长顺胆战心惊,摆摆手:“陆大人哟,您要是心疼小,就、就别问这些。”顿顿,小小声提醒,
“陛下有再派人去找段凌光吗?”
今日差事显然很危险,长顺痛苦地道:“……要不您还是别说?”
陆清则有些不解。
怎段凌光还成个禁忌角色?
他只是不希望宁倦和段凌光有丝毫牵扯,即使段凌光并非原著里段凌光,也答应他不会走原著里路线。
这些人是因他而受罚扣俸,不给点补偿,他于心不安。
长顺没想到陆清则会这做,睁大眼,连连摆手:“哎哟,这可不行,陛下要是知道话……”
“知道又怎,”陆清则淡淡道,“难不成会觉得在行贿?”
长顺噎下:“您言重,只是……”他抓耳挠腮,不敢接下这差事,知道陆清则向好商量,“要不,您等陛下回来,和陛下说?”
看他为难,陆清则没有强塞过去,也没有应下长顺话。
声:“怎会呢,陛下只是见您又病,暂时又不能待在您身边,便让跟着来照顾您。”
陆清则不置可否地“唔”声,勉强吃大半碗面,就吃不下,等消化会儿,又蹙着眉,把旁边凉着碗苦药喝完,含着蜜饯缓会儿。
长顺正绞尽脑汁地思索着怎打开话题,为宁倦说说好话,便见陆清则起身,打开自己随身小箱子。
小箱子是陆清则画图纸,请木匠仿造行李箱做,还有四个小轮子,拎起来十分方便。
里面除衣物,以及些自制现代化洗漱用品,便是些金银细软。
但以这小崽子昨晚疯态,万做什,逼得段凌光还是走上原剧情,那岂不是在冥冥之中,又与天意合?
陈小刀不知道什时候也钻进屋里,趴在旁边椅背上听许久,闻声忍不住插嘴:“顺儿啊,昨晚郑大人问过段公子吧?他不就是个普通纨绔公子哥儿吗?陛下怎那在意……”
长顺个头两个大,简直想逃离这间屋子。
还能有什原因?
陛下以为陆大人和那位段公子深夜私会吃醋……他哪儿敢说啊!
他昨晚梦到被团黑影沉沉压着,动弹不得,睡得累得慌,今早醒来前,才看清梦里是宁倦脸。
小兔崽子,梦里都不放过他。
暂时不想和这小崽子说话。
“既然不能送银子,”陆清则靠回榻上,抄起杯热茶,抿口,“那能否给解解惑?”
长顺提起警惕:“您说?”
宁倦见这小箱子挺有意思,也让工匠给自己做套。
陆清则只能庆幸,这个世界虽与他原来世界有些相似,历史却不相同,不然等千年后,后人发现大齐皇帝出行带着行李箱,得上多少热搜才能平息。
陆清则想到这茬,唇角弯弯,把里面银子全部拿出来,点点,回身递给长顺:“长顺,劳烦帮把这些分给昨晚受罚侍卫。”
宁倦惩罚失职侍卫,无可指摘。
但他是在现代社会长大,内心再疏淡,也不可能接受动辄打杀惩罚方式,也不赞同宁倦话,他这条随时可能嗝屁命,怎就比旁人金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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