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若陆清则真是从另个地方所来,会不会有天,他又想离开?
陆清则毫无所觉,直到烟花稍歇,才瞥两眼宁倦。
莫说君子远庖厨这个根深蒂固古代观念,皇帝陛下亲手为他下厨,也确实有些惊世骇俗。
他有丝在被年轻陛下小心翼翼讨好错觉。
“老师,错。”察觉到陆
他没有回头,由着人默默蹲到他身边。
好半晌,陆清则被那道炙亮目光盯得不得不扭过头:“做什?”
宁倦低头耷脑,像只做错事小狗:“给老师赔礼道歉。”
陆清则:“是吗?今晚那碗粥入口,还以为陛下是派人赐毒药来。”
陆清则偶尔嘴毒起来,忒戳人肺管子,宁倦脸都僵住:“……不好喝吗?”
果不其然,等药凉下来,陆清则灌药,长顺又忽然拍手,略显浮夸:“哎哟,咱家忽然想到,今儿行宫外似乎有什有意思东西,陆大人在屋里闷天,不如出去看看?”
陆清则心道长顺领个俸禄不容易,点头:“好。”
长顺使个眼色,让人拿挡风袍子来,给陆清则披上。
外面架着个梯子,长顺紧张道:“陆大人慢点爬,别摔。”
陆清则心里好笑,依旧没拒绝,顺着梯子爬到偏殿屋檐,坐到屋脊上。
好吃饭,好好喝药,好得才快。”
陆清则喝药喝得嘴里寡淡麻木,吃什都没滋味,再加上暑热,就更没胃口。
但他也不是什心性幼稚稚子,再不情愿,还是叹口气,下榻来吃饭。
今晚厨房菜色倒是特别简单,除碗莲子红豆粥,便是几道简单小菜,结果入口,他就变想法,努力咽下去后,疑惑地看眼碗里粥。
方才还说嘴里没滋味,没想到这会儿就能被这难吃味道直冲天灵盖,真是疏忽。
他回来就钻进厨房,做好也没敢来见陆清则。
长顺回禀他说陆清则喝得很开心,还难得吃光整碗,居然敢谎报军情!
陆清则眼风未动:“坐好,成何体统。”
宁倦便蹭过来点,坐在他身边,眼睛依旧是黏在他身上。
和他想样,陆清则就是陆清则,没什不样。
他被关在屋里天,确有些郁郁烦闷,现在爬上屋顶,不再被人盯着,凉爽夜风习习吹来,拂在面上极为舒适,夜色里行宫秀丽,宫灯飘摇,隔着条街外长街上行人络绎不绝,仰头是漫天灿烂星斗。
霎时豁然开朗,心情好不少。
就在此时,忽然听到“咻”地声,天空中倏地炸起绚烂烟花,五光十色,映亮整片夜空。
连热闹长街处,也有不少人驻足,纷纷仰头看来。
陆清则抱着双膝,抬头看着天空中灿烂夺目烟花,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旋即不知不觉掉下去挡风外袍被人提起来,又给他好好披上。
长顺紧张地守在边上,见他忽然顿住,咽咽唾沫:“怎、怎陆大人?”
陆清则心里已经明白:“……没事。”
他脸色平淡,口口将这碗甜到发苦粥全吃光。
长顺看他吃完,长长地舒口气,夸奖道:“陆大人今晚胃口不错!”
陆清则瞥他眼,把碗搁下,倒杯浓茶,等着看长顺接下来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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