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倦低低痛吟声,蜷蜷身子,声音细若游丝:“可是老师不上来睡,不仅身上难受,心里也难受。”
陆清则:“……”
这是在心疼他。
他坐在床铺上,躺下也不是,起身也不是,对上宁倦可怜目光,僵持半晌,心里骂声,无奈地爬上床:“行行,陪你睡。”
不就是被小果果戳下吗,有什大不。
宁倦愣下,又被那双手牢牢地按回床上,给他掖好被子:“好,别说话,看你越来越虚弱,虽说喝药,但还是不舒服吧,好好休息。”
宁倦:“……”
自作自受。
宁倦只得微笑:“嗯。”
陆清则又出去,找长顺要床小被子:“今晚睡榻上,你半夜若有哪里不舒服,就直接叫醒。唔,看这戏还得再唱几日,毒是不是也得分好几次才能彻底拔除?”
虽然见到宁倦真中毒时,陆清则表现有些失态,但这种表现出现在陈科面前,恰恰更为合理。
等陈科去回卫鹤荣,明日再将徐恕消息散播出去,卫鹤荣就该着手把徐恕捞回去。
宁倦盯着陆清则越靠越近耳垂,眯眯眼,像只盯着猎物猎狼。
那片耳垂薄薄,雪白精致,仿佛白玉雕琢。
上次在床上醒来,老师耳垂泛着红,白雪染霞,煞是好看。
得不又往下靠靠:“所以,从开始,卫鹤荣就知道,们是去江右救灾,翻他老本。”
宁倦轻轻应声:“其实从误诊老师那次开始,就对陈科有疑虑。”
个行医几十年,经验丰富御医,开始误诊便算,眼睁睁看着陆清则发好几日高热,灌下去药几乎没什用,怎会依旧没有发现任何问题,想过任何其他可能。
陆清则敛眉道:“难怪们回京后,卫鹤荣直没有动作,们拿到账本,恐怕也有些问题,就算拿出来,也没法让他伤筋动骨。”
这老狐狸。
这个年纪小孩儿不都这样,精力
“嗯,明日还会昏睡过去,切就交给老师,”顿顿,宁倦虚弱道,“老师,声音很小,你睡在榻上,就是有事也叫不醒你。”
说得也是。
陆清则转过身,又去找长顺要床厚被子,铺在拔步床下面厚厚羊绒毯上:“那睡这儿。”
宁倦无言半晌,按下气,盯着陆清则耳垂:“老师是还在害羞?可是老师不是说,那是很正常现象吗?”
陆清则矢口否认:“谁害羞?没有,你中着毒难受,躺床上你更难受。”
他现在这难受,想看点好看东西,不过分吧?
宁倦又动动唇,声音愈发低微。
再靠近点吧。
然而这回却没能像前两回那般顺利。
陆清则已经把前后都想通,不需要宁倦再解答什,不仅没再靠近,反而直起身,清冷梅香骤然变淡。
就说江右行怎顺利得那不可思议。
他之前还疑惑过,卫鹤荣和潘敬民合作敛财,也不安插人手在潘敬民身边盯着吗?
回京路上,他们也做好被袭击准备,却依旧没有遇到任何问题,顺顺当当地抵达京师。
因为卫鹤荣知道他们拿到账本奈何不自己,没必要多做手脚,给自己引来祸端。
幸好,他们还有徐恕这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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