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倦才刚醒来,接收这些信息倒也不蒙圈,顺着问陆清则几句,露出放心之色:“这两日辛苦老师,既要处理政务,又得和卫鹤荣之流周旋。”
“无妨,挺有意思,不累人。今日还看到几个奏
但昨晚也不算吧,勉勉强强算是和平解决。
他只是……有些担心宁倦醒来后,望着他眼睛。
总是那认真、热烈而炙亮,恍惚甚至有种在看着他全世界错觉,格外像只摇着尾巴小狗。
还有今日卫鹤荣那句颇有深意话,总让他不太舒服。
“没吵。”陆清则迟疑下,“药放凉吗?给吧,去喂。”
“是!”
长顺在边上盯着陆清则,总觉得他在发号施令时,与宁倦有些微妙相似。
其实俩人气质天差地别,陛下像把出鞘、闪着寒芒、令人恐惧而不由自主想要拜服利剑,而陆大人则春风化雨般,语气虽然平和,却很有力量,不疾不徐,仿佛没什能让他着急。
但就是很像。
长顺心里犯嘀咕,可能是师生相?
发挥点光与热。
陆清则心两用想着,处理完今日奏本,天色已暗,他与几个阁老道别,从容地坐上轿辇回乾清宫。
刚到乾清宫不久,就有人来传信:“陆大人,刑部来人,将徐大夫提走。”
陆清则挑下眉:“这着急?卫樵怎样?”
“应当不好,秦远安昨日放值,想去见见卫樵,却被拦住。”
长顺立时眉开眼笑,忙不迭送药来。
陆清则端着药又回到熟悉寝殿里,看看沉睡中少年皇帝,这回没再把他托抱在怀里,只是垫高他脑袋,喂药。
宁倦次比次醒得快,今日就比昨日还提早刻钟醒来。
醒来瞬间,他下意识地追逐向坐在桌旁陆清则,眼睛亮起来,露出个笑:“老师。”
陆清则指尖转转茶盏,也朝他笑笑,便说说今日处理些大小事,大事详细说说,小事略略讲讲,着重于送往漠北那封信与卫鹤荣表现态度。
见陆清则忙完,长顺才凑上来道:“陆大人去给陛下喂药吧?”
从容不迫陆清则动作稍顿:“想先去沐浴番,长顺你去给陛下喂吧。”
“咱家喂不进呀,但凡是旁人喂药,陛下都不肯喝。”长顺挠挠头,隐约猜到昨晚陛下冷着张脸原因,小心翼翼问,“陆大人,您是不是和陛下又吵架?”
又?
陆清则想想,这段时间他和宁倦确实经常闹矛盾。
左都御史秦晖之子秦远安与卫樵是竹马,在卫樵身体还好些时候,卫鹤荣大概是想让他稍微开心点,会允许秦远安偶尔进次卫府前院,与卫樵说说话。
若是闭门不见,应当就是卫樵身子不好。
难怪卫鹤荣会忽然有些心急,想把徐恕早点带回去。
虽然是个手握重权私结党羽、勾结上下敛财无数,又漠视百姓枉顾法度不折不扣大*臣,但对他唯儿子,倒是极为上心。
不过,只将自己血脉视为人,而不将他人当人,陆清则不会被这样舐犊情深感动到,只摇摇头,让人盯紧点卫府、秦远安和刑部三方动态,随即抽出张单子,写下几个名字,递给来报信锦衣卫:“让郑大人去查这几人,越细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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