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阉党拔除之后,他们变成第二个阉党。
想要挟持幼主,享受无边权力,权欲不断膨胀,愈发目无法纪,脑满肥肠,变成他们当初最憎恶、口诛笔伐人。
卫鹤荣目光很冷静。
即使身在局中,他也能以局外人思维来看待眼下情况。
现在史容风不计前嫌,有站到小皇帝那边意思,其实卫党就没什还手之力。
最后发言人显然是在阴阳怪气。
当初宁倦提出下江南时,在场有人提出不如趁机在路上做掉小皇帝,从宗族里抱个婴孩来,更方便当傀儡。
但被卫鹤荣否决。
卫鹤荣闭着眼,听着身边众人吵吵嚷嚷,听到这句,才睁开眼,眯着眼看过去:“郎祭酒,府上二公子狎妓时用枕头闷死妓子,让你很上火啊。”
方才说话国子监祭酒脸色顿时微微变变,闭上嘴不吭声。
打起小呼噜。
陆清则动不动地站在原处。
晨光渐渐升起来,马车带着因担心老师,半夜跑出宫少年天子疾奔回不远处雄伟宫城。
陆清则垂着眼,良久,抬起手,轻轻碰碰自己嘴唇。
虽然陆清则醒来后反应够快,推着宁倦从后门回宫里,但宁倦上早朝还是迟会儿。
或者说,从小皇帝成长起来时候,卫党结局就已经注定,只是他这些同党们不愿意相信,依旧以为如今坐在皇位上是崇安帝那样蠢货。
坦白说,他并不在意这些人结局,也不在意自己。
“今日陛下早朝来迟。”
在片死寂注视之中,卫鹤荣抬抬眼,隐晦地给他们点出条明路:“有人
朝中最中坚几个卫党头头都坐在这儿,大部分人沉默不语,小部分人吵吵嚷嚷,听卫鹤荣开口,也都纷纷闭上嘴。
虽然他们已经对卫鹤荣产生微妙不满,但卫鹤荣依旧是最有话语权那个人。
“卫大人,现在陆清则带着人进吏部,小皇帝手上又捏着张名单,人心惶惶,不知道什时候,谁就会被锦衣卫带走,”向志明脸上肉抖抖,“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啊!”
卫鹤荣望着这些人,慢慢盘着手上串珠,没有说话。
眼前这些人,当年和他结盟,都是迫于阉党压迫,不得不靠在起,有人想要待阉党拔除之后为民造福,有人想要报效君主,也有人只是纯粹地想要保命。
本来迟会儿也没什,但眼下朝中气氛怪异,昨日史容风派人邀请陆清则去国公府上作客,已经开始打破暂时平静气氛,皇帝陛下再来迟,最近不甚痛快卫党下朝便聚在起。
“这小皇帝近来真是越发嚣张。”
“史容风莫不是当真站在小皇帝那边,他疯吗,当年漠北军陷入苦战,要不是们拨粮草过去,他史容风再能耐,也早就成鞑子瓦剌刀下魂,被做成皮靴!”
“小皇帝在江右救完灾回来,许多原本左右摇摆墙头草便若有似无朝他靠拢,朝中那些武将本来松松散散,不成气候,此番见史容风有表态意思,也开始纷纷聚集,准备支持小皇帝!”
“哼……早在小皇帝要下江南时,就提议过,不如干脆在船上动点手脚,现在当真是养虎为患,早不该留着他,还有他身边那个病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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