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祖归宗确是大事,史容风过这好几日才提,也是顾及到林溪心情。
陆清则接过旁边亲兵递来茶,抿口:“大将军是准备在京城待下去吗?还是待回漠北之时,带小世子回去?”
史容风下沉默下来,安静会儿,摇头道:“坦白说,不喜欢京城,要死也是跟他娘葬在块儿,但漠北天寒地冻,风沙大,跟着回漠北,就要吃苦,吃苦也事小,史家人谁吃不苦?但那孩子……”
羞涩,内敛,还不会说话。
到漠北,没有熟悉朋友,他会怎样?
陆清则对众人呼声概不知,心意躲在武国公府。
反正他待在这里,宁倦就不可能来逮他。
秋风愈凉,史容风边嘲笑陆清则弱不禁风,边让人搭个吹不着风棚子,在里面亲自教导陆清则怎锻炼锻炼。
倒不是军营里严酷那套,而是比较温和训练,陆清则咬咬牙也能坚持。
史容风抱着手,哼哼道:“身子不好光喝药调理有什用,小时候也身体不好,老公爷就是这让锻炼着好起来。”
大臣似乎总觉得皇位上还是昏聩无能崇安帝,亦或是几年前那个毫无反抗之力稚子,以为通屁话就能回击,当真是在高位站久,被人奉承惯,便觉得自己说话便是金科玉律。
因着这番事,京城内夜风雨后,又重新陷入诡异平静里。
虽然任谁都能看得出来,状似平静水面之下,波涛依旧汹涌。
陆清则风寒痊愈,又回到吏部上值,每天散值,就往武国公府去,跟有预料似,次次都能避过奉命来请陆清则进宫长顺。
长顺垮着脸回到内廷,瞅瞅陛下脸色,就心惊胆战。
史容风平日里不拘小节,但谈及林溪时,就免不得多顾忌许多。
陆清则听他语气,似乎有几分意向:“所以,您意思是?”
史容风脸上笑意却没平日里那爽朗,冷不丁道:“怀雪,这伤,好不。”
陆清则心头猛地颤:“怎会?认识个神医,很快他就能回来……”
陆清则也不想总是三天两头病倒,在京城还好,以后出去,总不能还是这样,坚持会儿,脸上浮出汗来,蹙着眉坐下来歇会儿,瞅瞅史大将军铁塔似雄伟身躯:“真是看不出来,您老小时候还会身体不好。”
史容风不悦:“你在怀疑什,按着本将方法,保你能上阵杀敌。”
陆清则:“……那还是用不上,真是多谢您好意。”
陆清则身体太虚弱,锻炼会儿就不成,披上大氅出来继续歇息。
史容风摸着下巴,盘算会儿,道:“怀雪啊,打算再过几日,便将寻回息策消息公布出去,让息策认祖归宗。”
陆大人这几日都快把武国公府当陆府,陈小刀还在武国公府留宿日。
武国公府和其他地方不样,宁倦要派人进去打探消息,或者直接让人去截走陆清则都不方便。
自从那日被陆清则赶去上朝后,宁倦就再没能见过陆清则,脸色日日愈发冷沉。
不论是偶尔进宫回禀郑垚,还是乾清宫宫人和侍卫,这几日都不敢犯错,无比思念有陆清则在日子。
陆大人您行行好,快进宫看看陛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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