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肃正,眼神清寒,与史容风不避不让地对视着,颔首道:“朕言九鼎,定不负大将军。”
史容风拍手笑道:“怀雪将陛下教得很好。”
与你那个爹没有丝相像地方。
宁倦淡然颔首,老师自然教得好。
陆清则突然被夸通,哭笑不得,瞄眼宁倦,轻轻咳声,诚恳道:“陛下,厨房好像煨着梨汤,嗓子有些不适……”
俩人进房间,史容风靠在床头,见这俩人看起来又正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看起来不像是君臣之间不和,但也不像师生争执,这俩人搞啥呢?
陆清则看他脸色不太好看,估计是骨子里伤疼,无奈道:“平日里偷摸喝厨房酒还不够大将军,非得喝点烈找罪受。”
史容风呲牙笑:“够烈才有味儿,值当,怀雪啊,你这种不能欣赏酒人不懂,陛下肯定懂。”
宁倦皱眉:“酒药相冲,大将军平时还偷喝酒?”
陆清则起身道:“去看看大将军。”
宁倦毫不犹豫地跟着起身:“和老师起。”
“……”
陆清则只能带着甩不掉皇帝陛下,走去史容风院子,见宁倦也来,唐庆赶紧进去通报。
史容风本来还在就自己只喝几杯酒和林溪理论,父子俩个嘴叭叭,个气得小脸通红,手语打得飞快。
旁观旁观者。
这不合理。
宁倦对卫鹤荣是如何想并无兴致,于他而言,无论卫鹤荣动与不动,结局都样。
因此只是笑笑道:“或许是知晓无力,无心再斗吧。”
陆清则心道,就算卫鹤荣不在意自己结局,但还有卫樵在啊。
明知道陆清则是在支开自己,听他嗓子确实有些发哑,宁倦还是微颔首:“朕去给老师端来。”
见皇帝陛下还真被支开,史容风稀奇道:“你这敷衍,陛下居然也肯应?”
陆清则想想:“但敷衍得很真诚。”
“说吧,想问什
陆清则:“……”
史容风:“……”
史容风浑若无事地换个话题:“陛下方才在众人面前承诺史某,史某也该拿出诚意。”
顿顿,他缓声道:“这身残躯,坚持不多久,待去后,自会将陛下想要东西,交给陛下,望陛下信守承诺。”
宁倦想要东西,自然是兵权。
听到宁倦来,史容风脸色敛,拍拍林溪脑袋:“臭小子,你爹想喝杯酒都要管着……有种就张口骂老子。”
哼完,示意他出去:“去跟小刀玩会儿。”
林溪虽然生气,但很听话,转身离开房间,见到陆清则和宁倦,朝他们笑笑。
陆清则调侃他:“世子殿下今日当真是容光焕发啊。”
林溪听不得夸,脸红,低下脑袋飞速跑。
卫鹤荣能为保护卫樵多年做戏,在刑部放火捞徐恕离开,怎可能眼睁睁看着卫樵因自己受牵连而死。
今晚史大将军确高兴,连喝好几杯,气色不甚好脸上都多点血色。
最终唐庆和林溪忍无可忍,起把大将军架下去。
看在儿子份上,史容风才没闹,只争取在被抢走酒杯前将最后半杯酒倒进嘴里,气得唐庆太阳穴突突直跳。
大将军下去,宁倦也准备走,这场宴席便该散,陆陆续续有人告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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