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卫夫人去后,卫鹤荣却未再续弦。
所以卫鹤荣家眷只有卫樵人。
徐恕动作很快,应该过不多久就能拿到账本。
届时卫鹤荣入狱,卫樵这个重病垂死
陆清则告诉过他,乌力罕对大齐勃勃野心不比老可汗小。
但是杀乌力罕解决不问题。
解决个乌力罕,还会有下个乌力罕。
大齐在崇安帝手里过遭,在周边属国眼里,已然是块防守薄弱肥肉,谁都能叨口。
只有国力强盛起来,震慑住这些外族,他们才能老实下来,不敢再肆意进犯。
卫鹤荣也没说话。
看其他人隐隐有偏向支持三王子乌力罕夺权意思,卫鹤荣才开口:“陆大人想法呢?”
话出口,所有人视线便都转到陆清则身上。
陆清则用盖子轻轻拨拨茶叶:“当年大齐助老可汗登上王位时,老可汗不也对大齐俯首称臣?以陆某浅见,无论支持老可汗还是三王子,都是引虎拒狼,祸患难料,不如往里添把火,让这父子俩斗争再猛烈些。”
让鞑靼自个儿窝里斗,两败俱伤最好。
,陆清则闭着眼都能在乾清宫里兜圈子,下马车,便往南书房走去。
出乎意料是,南书房里除宁倦,还有几个大臣,卫鹤荣也在。
陆清则和他对望眼,彼此平静地移开视线,俯身行礼:“微臣见过陛下。”
“老师来,”宁倦本来脸上没什表情,见他来,露出个笑,“也不是什大事,原本鞑靼三王子乌力罕请求参与今年秋猎,不过秋猎将近,老可汗病忽然好。”
鞑靼老可汗病好几年,大权就暂交给三王子乌力罕掌管,三王子乌力罕其实并不得老可汗喜欢,病中无力插手罢。
这场讨论就此终止。
卫鹤荣随同其他人往外走去,头发间恍惚似有几丝花白。
陆清则收回盯着卫鹤荣视线,搁下茶盏,扭头望向宁倦:“等徐恕拿到账本,陛下打算如何处置卫府家眷?”
卫府家眷,其实也就卫樵。
卫鹤荣当年登科后,娶阁老之女,据传夫妻俩关系并不好,毕竟当时卫鹤荣再前途无限,在妻子娘家面前,也算不得什。
说完,陆清则顿顿,抬头迎上卫鹤荣视线:“卫首辅又有何高见?”
卫鹤荣盯着他那个笑容很古怪,半晌才悠悠回道:“卫某与陆大人同见。”
宁倦也直没开过口,听到陆清则说话,眼底才流露出丝满意笑意:“太傅说得对。”
其他人只想着趁这个机会,施恩给老可汗或者三王子某方,以方便掌控——然而这个方法,早在老可汗那代就宣告失败。
毕竟人心难控,又隔着千里之遥。
现在老可汗病忽然好,乌力罕自然不敢再离开,否则等他来趟大齐,再回去就是送人头。
乌力罕发来封信,非常诚恳地向大齐天子致歉。
老可汗对大齐怀有极强敌意,直盘算着越过漠北线,侵占大齐疆土,三王子乌力罕手腕厉害,目前看着也亲近大齐,但究竟如何,也未可知。
众人低低商议,思索是该支持哪边。
陆清则安静地听他们商议半天,没有开口,端起手边热茶抿口,热茶驱散从外头走进来时沾上点冷意,舒服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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