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中箭讲究是出其不意,且只有三枚,他机会不多,得找准时机。
樊炜劫持他,必然是为交换卫鹤荣,不会伤他性命。
看这样子,樊炜手下应当都留下来拖住尤五,尤五见他被劫走
本以为今日卫鹤荣残党目光都会放在百岁山,盯着宁倦,没想到还有把主意打到他头上来。
这想,自卫鹤荣出事后,直缄默不言,会把主意打到他头上来,应当只有个人。
片晌之后,刀剑相击只剩未停,马车却忽然跑起来,比之前快好几倍。
座下剧烈颠簸起来,好在陆清则早有准备,没有被突然狂奔起来马匹颠得狼狈摔倒,冷静地开口问:“尤五怎样?”
外面人没吭声。
皇帝陛下闷闷地从马车窗里探出半颗脑袋:“老师早些休息,那些公文往后再处理也不急。”
陆清则随意挥挥手,转回身又回到书房里,迟疑下,还是听宁倦,没再继续折腾自己,早早地喝药睡下。
九月九大清早,百官便伴随着皇帝陛下去百岁山登高祭祀祈福。
陆清则醒来时已经接近晌午,睡觉后,喉咙舒服许多,脑袋却昏沉不少。
陆清则用完饭喝药,继续翻翻公文,发现昨日吏部送上来文书有几处错漏,颇为要紧,想想,左右距离也不远,便揣上文书,叫上尤五,带他去趟吏部官署。
帝陛下:“撒够娇没?就这点地方你还挤进来,再抱要喘不上气,撒手。”
宁倦见他脸色确又苍白两分,不怎情愿地松开他。
都怪这张椅子太窄。
陆清则点点他额头:“明日你要携领百官去百岁山登高祭祀,估计卫鹤荣残党等着送你份大礼,可别耽搁。”
听到这话,宁倦下笑。
陆清则倾身掀开帘子:“樊指挥,卫大人应当不想你这做。”
才掀开角,他喉间便刷地递来把剑。
樊炜蒙着面,手拉着马缰,冷冷睇来眼:“想活命就闭上嘴。”
陆清则淡定地闭上嘴,两指夹着那柄剑移开。
此人极为警惕,武艺高强,若是击不中,倒霉就是自己。
京城城东多半都是些王公贵族和品级高大臣住着,这时候颇为寂静。
往日过两条巷子,再穿过条长街就到,陆清则闭着眼,在心里想着些有没,半晌,忽然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按照往常速度,这时候该到街边,就算今日重阳,不少百姓都去郊外登高,偌大京城也不该这安静。
外头尤五也发现问题,声音骤然紧:“陆大人,您待在马车里别出来!”
旋即便传来阵刀剑相击之声,陆清则扭扭手腕,感受到戴在腕上袖箭,镇定地思索下。
少年嘴角虽是扬着,眼底却凝着股冰寒杀气,仿若深冬里最深夜色:“老师放心,好好地准备着,接受这份大礼。”
想必待明日过后,卫党便能并剿除。
陆清则笑笑,起身道:“走吧,猜到你要来,让厨房准备你喜欢吃。”
用完晚饭,陆清则不顾宁倦撒娇卖乖想要留下来请求,直接叫来尤五,把宁倦推进马车里塞,朝他微颔首:“劳烦看好陛下。”
尤五看着他利落动作,张大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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