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漂浮不定恐惧症便又漫上来,叫他焦躁,bao怒,亟待杀几个人泄恨。
陆清则看着宁倦,后知后觉地发现,现在和宁倦讲道理似乎已经没用。
他只能放缓语气:“果果,你还听老师吗?”
“君无戏言,旨意已经放出去。”宁倦抿抿唇,知道陆清则想说什,赌气似道,“除方才那个要求,其他都听。”
陆清则盯着他看几秒,忽然道:“那若是想辞官回乡呢?”
不知道过多久,意识再度清晰过来时,他躺在某个柔软又坚硬地方,身下轻微晃荡着,旋即耳边传来宁倦淡漠声音:“将秦晖、秦远安押送诏狱,择日与卫鹤荣、卫樵齐问斩。”
他心跳顿时漏拍,伸手想抓住宁倦,却因刚醒来还看不清东西,虚晃下,下刻就被双暖烘烘手握住。
宁倦不再搭理外面人,凑过来紧切地问:“老师好些吗?”
陆清则浮着冷汗睁开眼,才发现他似乎已经被带下山,现在在马车之中,他被宁倦搂在怀里,姿势亲昵得越界。
“秦远安是来救,”陆清则尽量不去想那些,先救人要紧,“此事也与卫家父子无关,陛下,不要牵连滥杀。”
则,折腰避,堪堪躲过那刀,但樊炜怒喝声,紧随着下刀又挥下来!
“低头!”
陆清则急促话才出口,宁倦便放弃闪躲想法,听话低下头。
他抬手瞄准,按机括,串动作几乎是瞬息之间完成,“咻”地声,带毒袖箭穿透樊炜脖子。
陆清则平时府内没事就练练袖箭准头,院中靶心早就被穿烂。
宁倦脸色霎时变。
陆清则伸指按住他嘴唇,示意他别说话,继续道:“果果,不要被怒气控制思维,秦晖从最初便追随着你,现在只是因秦远安犯错,你便要他家死罪,其他人未免不会感到心寒,何况秦远安确迷途知返。你是皇帝,随口句话便能定人生死,所以你要比旁人更加慎言。”
宁倦脸色变几番,最终还是缓缓地点下头。
见他能听进去,陆清则放开手,疲
宁倦没想到他醒来便是说这个,静静,伸手试试他额温,避而不答:“徐恕给你喂粒药,似乎挺有效果,往后叫他常备着些。”
陆清则抓着他衣袖手用用力,瘦弱手腕上青筋明显,呼吸促乱:“陛下!”
宁倦沉默几瞬,没什表情:“在百岁山带人擒拿卫鹤荣残党后,心里忽然很不安。”
果然,没多久,便有人来报,说陆大人被人劫走。
明明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却险些被人带走。
袖箭上毒据说大象舔口就会被麻倒,事实上效果好像也不差。
樊炜砰然倒地,捂着脖子,不甘地“嗬嗬”叫着,表情逐渐凝固。
到这时候,陆清则才感觉到冷汗已经浸透他背,方才瞬间消失头疼又钻回来,心跳快得仿若急促鼓点。
宁倦脚踹开樊炜尸体,快步过来扶住陆清则,看他眼神涣散,满脸冷汗,连忙脱下外袍裹住他身体,把将他抱起,厉声道:“叫徐恕过来!”
陆清则眼前几乎都出现重影,耳边出现嗡嗡耳鸣声,时头脑混乱,听不清宁倦在说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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