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容风岂是那好糊弄,直言道:“看京城现在风向,都说卫党倒,又要冒出个陆党。”
陆清则啼笑皆非:“这可真是折煞。”
“知道你没那个心思,”史容风不知道是想起什,语气沉下去,“也从未有过那种心思。”
陆清则知道,老爷子必然是想起十几年前,被皇室背刺那刀寒心,安静听着,没有接话。
史容风收回望着外面目光:“当年父兄出征,独留在国公府,先太皇太后见独自人,动恻隐之心,将抱进宫里养。被其他皇子排挤,是先帝主动来与结交,他从小资质平庸,但脾气很好,没什皇子做派,与先帝同长大,上个学堂,睡个被窝,起打架被罚跪,教先帝骑马,他教如何作画,感情胜似亲兄弟。”
史容风满不在乎:“忌讳什,这不是事实吗?”
唐庆气得够呛:“陆大人,你说话大将军能听进去点,劳烦你说说他吧!”
陆清则是难得不啰嗦,史容风怕唐庆把他给带坏,虎着脸赶人:“下去下去,就你话多。”
等四下无人,史容风才瞅眼外头,意味深长道:“陛下很担心你安危啊。”
整个陆府内院,都是宫廷侍卫在守着。
历代帝师下场,时大伙儿也不知道该不该去巴结陆清则,心里又不由感叹。
陆清则撑着病躯,手带大小陛下,如今陛下行事利落狠绝,心思又这般难以揣摩,其实颇为可敬。
若是他也落得那般下场,那就是可悲可叹。
虽然不少人揣摩着圣意,不敢动作,但也有许多人都选择先捧为上,陆清则在病中也没个消停,陆府日日门庭若市,每天都有人借着来看病为由,携带堆礼物过来。
陆清则头大不已,干脆闭门不见客,让陈小刀都拒。
陆清则倒是从未想到,史大将军和崇安帝居然还有这段过往。
“先帝登基之时,先太皇太后也同薨逝,彼时已在外行军数年,听闻
经过樊炜事后,宁倦无声无息间又调拨倍人手来。
陆清则面不改色:“卫党虽除,但犹有隐患,陛下谨慎些也正常。”
这话倒是不假,卫鹤荣人在朝廷里扎根多年,不少*员为前途,不得不与卫党结交,盘根错杂之下,铺出去网范围之大,难以估量。
何况还有许阁老这个老顽固在。
许阁老虽年事已高,有些老糊涂,但他年轻时,也当过言官之首,桃李满天下,早早支持宁倦朝臣里也有他门生,宁倦容忍不他指手画脚,就是看在那些*员面子上,也得找个令人不可辨驳理由,才能处理掉他。
他现在身居要职,得罪几个人不要紧,真要把礼都给收,那问题才大。
除郑垚和陆清则手提拔上来几个*员外,最坦荡来探病莫过于史容风。
听说陆清则病,大将军差点骑着马就来,被唐庆好说歹说,劝着坐上马车,唧唧歪歪路带过来。
到陆府,见陆清则病歪歪,坐在烧着炭盆屋里都得裹着大氅,抱着小手炉,史容风啧啧称奇,嘲笑道:“你这小子,怎还没这个将死之人健朗。”
唐庆额上青筋直跳:“大将军!您不要张口闭口这个字,忌讳,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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