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啜口陆清则给他倒茶,抬抬眼:“有件事得告诉你,你离开临安后,发现有人盯着。”
陆清则眼皮跳下:“陛下人?”
“也没有其他可能。”段凌光道,“你家小皇帝独占欲和控制欲,可比你想象多多,不过他在你面前大概藏得不错。”
陆清则嘴角扯下。
不,他已经开始感受。
陆清则笑笑道:“毕竟是同乡。”
段凌光摘帽子,扭头看看范兴言:“范大人,能让和陆大人单独说说话?”
范兴言犹在复杂情绪之中,点点头。
陆清则便领着段凌光,走进书房旁侧打通小暖阁,平时陆清则处理公务到太晚,懒得回房睡,就睡在这里。
进暖阁,段凌光就唏嘘道:“说什来着?狡兔死走狗烹,就是没想到,轮你轮得这快。”
言犹自愤愤不已:“从前当御史,众人齐心协力,声讨权*,但从未想过,言语亦如刀,会扎向忠贞之臣!”
陆清则安慰他:“听说你回京,就特地泡菊花茶等着,喝吧,降降火气。”
范兴言:“……”
跟着范兴言起来那个小厮忽然笑声。
陆清则方才不怎说话,便是因为有外人在场,毕竟范兴言此人,官位虽然越来越高,排场却不大,从来不带小厮,他还以为这是宁倦不放心范兴言来找他说话,安插在范兴言身边。
段凌光看他诡异沉默,忍不住嘶下:“不会吧,当真变师尊文学?”
陆清则:“?”
段凌光看他纯然而迷惑眼神,几乎有点不忍心给他解释,犹豫下,压低声音问:“那个,冒昧问下,你对你家小皇帝,有没有什,除师生情之外其他感情?”
陆清则麻木道:“你觉得看起来像个畜生吗?”
段凌光不知道打哪儿掏出把扇子,敲敲桌子,面色严肃:“不要逃避,说出来。
陆清则捏捏额角:“也不是那回事。”
顿顿,他道:“之前在临安,没来得及和你道别,抱歉,没想到会连累到你。”
“不妨事,那位郑指挥使没对用刑。”段凌光跟在自己家似,拉过椅子坐下来,“倒是你,被发现后,你家小皇帝没怎你吧?”
陆清则想起那混乱夜,静默下,选择跳过话题:“你是怎说服范兴言带你回京?”
“江右重建,需要许多木料以及医药粮食,”段凌光颇为自得,“这些年暗中经商,商行里颇有盈余,以低价去接触范兴言,与他认识,他对便颇有好感,觉得是个侠商,听说你在京城事,便说与你是旧识,但得罪过郑指挥使,想进京来见见你,他就答应。”
听到这声笑,忽然感觉有些耳熟,忍不住仔细看过去眼,顿感惊愕:“段凌光?”
穿着身灰扑扑小厮衣裳段凌光抬起头来,笑道:“同乡,好久不见啊,要不要也给倒杯茶?火气不大,不用喝菊花茶。”
陆清则看看范兴言,又看看段凌光,瞬间悟。
八成是京城流言飞到江南,段凌光担心他被小皇帝砍脑袋,打探到范兴言要回京,不知道怎说服范兴言,混进钦差队伍,同来京城。
范兴言更惊讶:“没想到你们二人还真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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