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把他好容易调养好身子又病坏。
那可是他。
长顺苦着脸回过头,朝陆清则拜拜手,又小碎步跟上去。
等宁倦身影消失在眼底,陈小刀才敢哆哆嗦嗦地靠过来,满眼困惑:“公子,您和陛下究竟是怎回事?”
见瞒不过,陆清则只好坦白半:“与陛下生些小矛盾,不打紧。”
方才在屋里,众人注意力都放在史容风身上,陆清则还可以远远地站在边,无视宁倦,现在出来,身为臣子,就不可避免地要打个招呼,说两句话。
两人対视眼,陆清则有点说不上别扭,轻咳声:“多谢陛下允准。”
宁倦没搭腔,余光落在陆清则裹在雪白狐裘里单薄肩膀上,心里半酸不苦地想,比去岁倒是要瓷实些。
毕竟往年到这个时候,陆清则几乎都是在病床上度过。
再过段时日,那座宫殿就能完工。
宁倦脸色这才微微变变。
陆清则也怔下,没想到老将军到这时候,居然还在想办法帮他。
周遭陷入静寂,宁倦望向陆清则眼神难以捉摸。
陆清则现在躲着他,会趁着这个机会逃走吗?
不,不会,老师向来仁慈悲悯,若是他逃走,余下人免不得会受责难,他不会忍心。
“老子还没死呢,哭什。”
唐庆眼泪顺着脸颊缓缓流,听到这话,还是忍不住反驳:“大将军,忌讳!”
“都不忌讳,你们忌讳什。”史容风不太耐烦地呛回去,扭头看向宁倦,又看眼站在另侧陆清则,慢慢开口,“方才老臣似乎听到陛下说话。”
宁倦微颔首:“大将军安心养病,无需担心其他。”
史容风笑下:“老臣都到这份上,也没什太多牵挂,只有两件事想求陛下。”
“什不打
他也要按捺不住将陆清则藏起来欲望。
看宁倦还是不吭声,陆清则猜他还在为那盏冰灯事生闷气,踯躅片刻,“那盏冰灯”几个字还是吞回肚子里,默默和宁倦站在围栏边,抱着怀里手炉,望着纷纷扬扬小雪发呆。
宁倦不走,他也不好有其他动作。
好在宁倦是个高大挺拔少年,也不知有意无意,挡迎头风,也没那冷。
等呼啸风雪稍停,宁倦才大步往外走去,头也不回地丢下句:“注意点身子。”
考量片刻之后,宁倦终于还是点下头:“朕允。”
见宁倦松口,史容风满意地点点头。
只是说这几句话,就耗费他全部精力,几乎在下瞬,他又陷进沉沉昏睡之中。
徐恕摆摆手,毫不在意屋里都是些什身份人,语气不太耐烦:“除小世子,都出去吧,别打扰大将军休息。”
陆清则只好跟着其他人齐出屋。
宁倦:“大将军请说。”
“臣在漠北驻扎多年,夫人与许多兄弟也都埋葬于漠北,请陛下允准,待老臣百年之后,在京城留衣冠冢,这副残躯,便带回漠北下葬。”
这是在交代后事。
宁倦自然应允。
“还有件事,”史容风说话有些费劲,胸膛起伏得厉害,像某种残破风箱,“老臣与陆太傅见如故,难得忘年之交,陆太傅也与犬子交好,臣斗胆,希望届时能让陆太傅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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