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凌光愿意让陆清则白吃白喝,不过陆清则没脸皮做那种事。
他久在官场,看过不少奏本,解多地情势,帮段凌光做成两笔颇大生意,虽然收益比不上段大公子惊人丰厚身家,但也不算小数目。
如此下来,陆清则才心安地继续在段凌光钱庄上时不时支些银子。
倒不是他物欲重,而是徐恕给那两瓶药吃完后,他得自个儿给自己抓药,好在身体小毛病不断,大毛病倒没有,也算久病成医,解决点小毛病也没问题。
在段凌光庄子修养完,陆清则会在出发之前写点东西记录下,自个儿收起来,然后骑着驴,继续自己旅程。
注意到众人灼灼望来视线,青年莞尔笑:“抱歉,诸位。”
声音亦如他本人气质,清润和缓,落入耳中极是舒服。
还有点小失落众人赶忙摆手:“不妨事不妨事,你先猜出来,凭本事罢。”
陆清则朝他们礼貌地颔首,便提着归属自己琉璃灯,走出人群。
掐指算,他已经三年没来过临安府。
周遭花灯都比下去。
花灯才挂出来不久,就吸引许多往来行人,挨挤着过来猜灯谜,聚精会神地瞅着灯笼上写谜语,小声商量谜底。
主办人出得格外难,还没等他们想出来,主办人忽然踮着脚,将琉璃灯取下来:“已经有人猜完,还有其他灯盏,大伙儿不妨再看看?”
谁啊,那快?
人群里顿时阵嘘声,随着琉璃灯盏递过方向看去。
去年他溜达去大齐最南边,两辈子第次见到大海,望无垠,蔚为壮观,欣然在海边租赁个渔民房子,住不到半月,便被海风吹得头痛欲裂,病倒个月,蔫哒哒地骑着驴北上,又到蜀中养病俩月,歇停完,才慢悠悠地往临安来。
才到临安府,正好就遇上上元节灯会。
途经江右时候,陆清则还特地绕下路,去集安府远远地看眼。
当年江右爆发水患,他和宁倦暗中去集安府,整顿番。
那时江右洪水滔天,疫病蔓延,死气沉沉,而今再去看,曾经被淹没良
三年前,在码头离开段凌光货船后,陆清则走走停停,去过许多地方。
他没有什目地,就是久在樊笼里,得自由后,打算四处走走,路游山玩水,除时不时会生病,打断行程外,就没什其他烦恼。
偶尔也会遇到些危险,不过都能化解开来,不算什大麻烦。
这个时代车马虽慢,但也不失为另种闲情雅致,用双脚丈量土地,总比坐车看得仔细。
不得不停下来时候,他就在段凌光暗中经营庄子里修养段时日。
接过琉璃灯,是双修长莹白、泛着玉石般冷白色泽手,两相辉映之下,竟不比那盏琉璃灯逊色。
方才只顾着埋头看灯谜众人循着手望过去,这才发现,那是个戴着面具青年。
上元节,街上许多人都戴着面具,并不稀奇,所以方才也没人注意到他。
如今看来,才发现他气质不俗,穿着身雪青色袍子,身量修长清瘦,即使看不清面容,也觉得神清骨秀,有种如月清辉般气质,让人觉得亲近,又有种难以捉摸遥远。
倒是与这盏灯十分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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