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明明对陆清则身份好奇死,但段凌光在时,他不敢问,之前在商队里人多眼杂,也不好问,现在就俩人,忍不住打探:“路公子,听你口音,像是京城人士,怎你回趟京还得这小心翼翼,是得罪什大人物吗?”
那好看张脸,非要涂得普普通通,简直是,bao殄天物!
得罪大人物?
陆清则平和地笑笑:“也算吧。”
离开之前,他可不就是得罪京城里干权贵和大臣,以及尊贵皇帝陛下。
商队里人颇为和善,也可能是段凌光打过招呼,听到陆清则开口,纷纷应声:“你问。”
陆清则斟酌下:“陛下当年,有招和尚道士入宫吗?”
他还是很难相信,宁倦会做这种事。
听他直呼陛下,众人大惊失色:“哎呀公子,可不能这直呼天子啊,当心给路过锦衣卫听到。”
“这件事似乎听说过,但也不知道真假,毕竟宫里事……”
在段凌光挽留之下,过十五,陆清则又在临安多停留两日,便告辞段凌光和陪伴自己几年小驴子,带着那位叫钱明明美妆大师,以探亲为由,混在队上京城商队里出发。
离京城越近,沿途关于京城传闻就越多,陆清则刻意避开京城消息几年,如今想做到不听不闻都很难。
许多传闻还是和他熟人相关。
比如锦衣卫势大欺人,锦衣卫指挥使郑垚作风凶悍如匪,杀人不眨眼,能止小孩夜啼,据说有两个痛恨他*员夜里聚在起,骂他是天子养条恶狗,隔天就被锦衣卫敲响门。
又比如年纪轻轻便入阁范大人,当年范大人平步青云,是老丈人手提拔,还曾是桩美谈,如今却与老丈人关系愈发差,听闻是与当年帝师被刺杀事有关,冯阁老儿子因此案被斩。
钱明明心里琢磨,看来八成是有个生死大仇。
他偷偷瞅瞅陆清则
“当年倒是正好路过京城,确见有道士和尚入京,但到底是做什,就不清楚,反正民间传闻,也就图乐嘛。”
这件事众说纷纭,也闹不清楚究竟为何。
陆清则看他们也不清楚,笑着道声谢,便放下帘子。
虽然陆清则路上都戴着斗笠,看不清楚面容,但与他搭话几人莫名觉得,这个看起来文弱贵公子,长得定很不错,又悄声讨论他会儿。
临近京畿时,陆清则和钱明明告别商队,自行往京郊去。
再比如继承史大将军遗志,在漠北镇守史小将军,小将军寡言少语,但武艺高强,如今已经领兵上战场,数次击退来犯瓦剌,上次回京述职时,许多人得以见,纷纷感慨,小将军真是愈发有大将军风采啦。
陆清则听着这些熟悉名字,总有点恍惚,感到几许陌生。
谈论中,自然也有隐晦地说到年轻天子,不过越靠近京城,敢议论宁倦人就越少。
毕竟天子脚下,和临安府可不同,风吹草动都会被发现,敢妄议天子,不怕锦衣卫找上门吗?
商队停下来休息时候,陆清则都待在马上里,很少下去,听人又有人闲谈起天子逸闻,说起有道士卜那个卦,忍不住掀开帘子,插句嘴:“诸位走南闯北,不知道晓不晓得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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