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暗时,陆清则用完饭又沐浴喝药,宁倦才回到寄雪轩。
陆清则猜得出他为什会回来得这晚。
皇帝陛下果然来就直接进入寝房内找陆清则,手里还拿着盒药膏。
陆清则坐在榻上,不动声色地看他走近,才慢慢开口:“想和你说三件事。”
俩人心照不宣,并未提到书房里谈话,宁倦看起来也非常好说话,欣然点头:“好。”
陆清则对自己这副脆弱身体实在没力气再说什,原地静默地坐片刻,冷冷吐出声“不许靠近”,在暗处保护着陆清则暗卫犹豫下,便不敢靠近。
陆清则便忍着痛,慢慢瘸拐地回方才宫殿,等着宁倦来找他。
这狼崽子肯定会耐不住过来。
因为扭下脚,陆清则走得很慢,走进去时候,不可避免地看见已经换好匾额。
从前这地方叫什他不知道,现在这地方叫“寄雪轩”。
他坐着这个位置,在几簇高高花丛之间,他身体本来就瘦削,被花丛隐,不特地绕过来都看不见,两个路过小宫女正好在另边偷下懒,小声说两句闲话:“……真是大喜事啊。”
“不过咱们直待在宫里,也没见过有什陌生人被接进宫呀。”
“宫里到处都在议论,陛下向来不近女色,从未见陛下对谁展露过笑颜,总不会是宫中宫女罢……”
“听说前朝大臣都很激动呢!”
“好想见见那位神秘皇后娘娘呀……”
,抬步穿行过前面梅林,往外走去,径直走出宫殿。
竟也没有人来拦他。
宁倦似乎并不担心他会走。
也对,这里是紫禁城,皇帝地盘,宁倦不用担心他会跑掉。
即使跑掉,也得担心下段凌光脑袋。
“第件事,不能对段凌光动手,无论哪方面。”陆清则盯着他道,“陛下既然说会听话,至少这点,希望你能做到。”
又是段凌光。
宁倦忍着心头倒翻醋意,唇角抿得平直,下颌线也绷得紧紧,好半晌,才冷淡地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交给他项西域通商
皇帝陛下字不仅爬起来,还变得遒劲有力,笔走龙蛇,甚是好看。
陆清则扫眼,也没太在意,回到寝房里,喝下长顺带来药,低头看看自己脚腕,感觉也没肿起来,便没有再关注。
相比这个小问题,还是宁倦事更让他头疼。
无论是昨日还是今日,和宁倦说话时,他总是不由得被情绪带偏,继而忘记自己准备说话,这不像他。
他得冷静些,和宁倦把话说清楚。
闲言碎语几句完,便不敢再偷懒,又匆匆走开。
陆清则却是听得脑子里嗡嗡。
什皇后娘娘?
宁倦要立后?
结合昨日宁倦发疯时说话,陆清则陡然意识到什,噌地站起身,想要去乾清宫找宁倦,走得太急,不小心扭下脚腕。
何况身边估计跟着个暗卫。
宁倦对他说,他会听话,他在京郊听闻京中逸闻,三年前清洗之时,宁倦也确没有累及旁人。
三年不见,似乎是变,沉稳。
又好像变得更不可控,更疯。
陆清则胸腔里有股说不上矛盾闷躁,走会儿,感觉有些乏累,才坐下来歇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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